被诬陷成杀人凶手,我毛骨悚然起来。
“哎,杀人的是鬼,查案的却是人,惆怅啊,丹丹说小溪的父亲是个领导,无论如何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有三姨夫的两个兄弟在,护着你倒是没事,何况小溪本来就不是你杀的,方航,来,帮我干活。”
说了一番没头脑的话,表哥把小溪姐的尸体仍在我肩上,他扛着丹丹,带我下山,艰难的走了好久,表哥让我把两具尸体仍在地上,又把我赶出好远,等我听他呼唤回来时,才发现小溪姐和丹丹已经被他抱着大石头砸的血肉模糊。
我惊悚至极:“表哥你疯了?”
表哥笑笑,满脸的血只有两排牙是白的很阴森:“没有,表哥的智商永远在一百八以上。”他将石头仍在地上,又捡起一块小的向我走来。
“表哥你要干嘛?”我一步步后退。
他不回答,箭步冲上来在我脑袋上砸了两下,我心中一片死灰,打定主意跟他拼了,表哥却忽然按住我严肃的说:“方航,你顺着路下山,说我见色起意杀了小溪和丹丹,你要报警抓我,我便连你也要杀,追逐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崖,这才让你捡了条命。”
我恍如置身在冰窖中,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咱们可以说走失,也可以说碰见土匪,为什么非要你当杀人凶手?”
“方航,你没在社会上呆过,很多事都不懂,表哥不多对你解释了,就按我说的话做,你能豁出去一切从左红莲手里救我出来,当哥的做这些也没什么,不过你得守着秘密,就连三姨和三姨夫也不能说。”
他说的三姨是我妈,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表哥只说我不懂,带我翻了几座山头,指着依稀可见的高速公路说:“去吧,见了警察先说头疼,无论他们怎么问都假装迷迷糊糊被我打傻了,千万要坚持三天,不然表哥连逃窜的机会都没有。”
表哥就这样走了,全身带血,还叼着烟,痞里痞气像个流氓,他在外面混社会,在我面前却总是个正经青年,这还是第一次露出他的无赖相。
我浑身带血的出现在高速公路上之后,一辆奔驰没刹住车把我撞飞了,表哥让我缄口不言坚持三天,我超量完成了任务,整整七天,都在医院昏迷。
醒来之后见到的是父母关切的双眼,他们抱着我哭,警察在旁边想问话却不忍拉开他俩,直到我哭着说出一句,表哥把小溪姐和丹丹都杀了,还要杀我。整个医院沸腾起来。
警察给我做了笔录,表哥要强暴小溪姐,丹丹嫌他移情别恋,我说他心狠手辣,表哥一怒之下杀了二人,追我的时候掉下山崖。
这套说辞有许多前后矛盾的地方,每次警察严词喝问我就说头疼,问的急就倒地打滚,其实心里还有些希望他们把我抓走,好像这样就不用表哥一个人受诬陷。
小溪的父亲给了警察很大压力,他们在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撒开法网追捕逃犯赵小碗,二姨将表哥的酒吧卖了赔钱给丹丹父母,当她拿着钱去小溪家时,被扇了两个嘴巴子。
那一刻我真想告诉他们表哥没有杀人,他是个英雄。
我受了不轻的伤,表哥又是有案底的人,父母几经协调终于把我弄了出来,可他们知道表哥的性格,再加上对我的了解,猜出了一个接近真相的想法,我见色起淫心欺负了小溪姐,表哥为了保护我杀人灭口,然后跑了。
那一晚我爸差点把我打死,可我就是咬着不松口,他很失望我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的过错,从那以后对我不管不顾,我也乐于没人约束,每天优哉游哉的过着小日子,有时也琢磨联系表哥的办法。
时光飞逝,眨眼又过了一年,我在学校里成了人见人烦的坏学生,这里理所应当的,谁让咱是强奸犯的弟弟呢,不过这个身份没人敢当我面说,谁说了就用砖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