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嘘声,他们谁都无法保证致远绝对是薛庄主的嫡孙,但是有胡副庄主的保证,他们都是没有怀疑过,而且,从前没有人知道胡卫忠一直保留着薛家的大部分黄金,为了薛家钱财一说,确实难以令人信服。
正在鲁奉得意之际,清冷动听的声音透过人们的议论清晰地传了进来,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晰,显然是用上了上乘的灵力。
“致远是薛家嫡孙一事,由我作保,谁还要怀疑吗?”随着言语,一个曼妙玲珑的娇俏身影飘然而入,白裙夺目,面容绝美,气质清冷,宛如神女,正是怜怜。
鲁奉看了几眼,低头道:“婧儿少主是薛家少主,老朽不敢怀疑,但是这少年嘛。”
怜怜道:“我说过了,他是我弟弟。”她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镇定,给人一种威压,让人不得不信服。
鲁奉道:“既然婧儿少主作保,老朽也不敢再怀疑,但是,各位,钱庄是我们这代人与慕礼大哥的心血,我们这代人为了钱庄付出了太多太多,方能出现从前的盛况,如今,既然大部分实力还在,我们便能恢复,这等大事,经验老道的人尚且做起来尚且捉襟见肘,何况两位少主刚刚十六岁而已,因此,为了钱庄的将来,我建议,暂时不能将钱庄交给少主管理。”
致远心道,好了,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笑道:“那鲁长老以为该由谁来担当庄主之位?”
鲁奉道:“此事不难,在我们当中推选一人,来效仿周公,辅佐幼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知道,当年,鲁奉是大长老,能文能武,薛慕礼非常倚重,在钱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此的众人中唯有胡卫忠比他更有资格,但以胡卫忠的个性,是绝不会夺取薛慕礼孙子女的权力,必定不会争,若是推选,他自然会成为最佳人选,他生性贪钱,又不能直接出手抢夺旧主的财富,若是能够管理钱庄,便能掌握巨大财富,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话音一落,众人议论纷纷,任平生首先开口,道:“你他娘的放屁,两位少主如今已经成年,这般年纪便修习成了半仙高手,人中龙凤,哪里需要别人多事了,你他娘的不过是想要庄主大权,何必说的这么好听。”任平生从前是钱庄的三长老,平日粗犷豪放,嫉恶如仇,武功修为又很高,在钱庄也非常有威望,故而敢与鲁奉这般说话。
鲁奉见自己的伎俩一下子被任平生看穿,恼羞成怒,道:“任平生,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为了钱庄的将来着想。”
楚泰之摇摇头,道:“鲁奉啊,鲁奉,当年,便知道你是因贪恋钱财方才辅助薛庄主,可薛庄主虽然知道如此,还是对你委以重任,我们都以为你会感恩戴德,从此痛改前非,怎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这种时候,你不想着如何帮助重建钱庄,反倒来争夺庄主的权力,你说,你还有没有人性?”
鲁奉心中虽怒,但明白如今不是和他二人争斗的时候,道:“泰之兄,我敬你是个人,怎么和那无知莽汉一样见识,我鲁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楚泰之冷哼一声,与他离开一段距离,不再与他纠缠,仿佛多与他说句都会玷污了自己一般,任平生又上前骂了几句。
众人见三位长老大吵,也没有人敢上前,只是一阵议论纷纷,胡卫忠站了出来,毕竟,他是从前的副庄主,比长老更有些地位,道:“鲁长老,你的想法没有人赞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鲁奉道:“胡副庄主,鲁某为了钱庄耗费了半生的时光,当年,随着薛庄主经历过多少困难险阻,今日却要在两个孩子之下,鲁某不服啊!”
鲁奉从前的确是为了钱庄做了不少事,他又是大长老,薛家旧部看着他满目沧桑的模样,一时没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