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停下脚步,那大汉也跟了上来,停在致远不远处,致远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见致远停下脚步,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致远,道:“少年人,轻功不错,比我强上一些,你可能够感知我的修为?”
致远摇摇头,诚实地答道:“不能。”
大汉又道:“那你可认得我是何人?”
致远再次摇摇头。
大汉道:“若是我与你敌人,又当如何?”
致远笑道:“阁下修为可能高我一筹,但若我奋力一战,也不见得一定会输,再说,刚才我的轻功可是没有用到最高的水平,即便如此,你能追得上吗?”始终镇定自若,面带笑容,青衫随风拂动,说不出的潇洒与从容。
大汉点点头,道:“少年人有胆气,明知我修为比你高出一筹,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形下,竟敢如此,不错嘛!由你来做钱庄未来的掌舵人,我服。”
见大汉对自己一阵赞许,不像是敌人模样,致远心道,莫不是薛家旧部,来试探自己的修为和胆气,便道:“前辈可是我祖父的兄弟?”
大汉正色行了一礼,道:“钱庄长老任平生拜见少主,日后,定会不遗余力助少主重振钱庄。”
致远大喜,等他行礼之后,方才回了一个礼,道:“多谢任长老愿意在此时回到钱庄,这等大义,致远永远铭记于心,致远年少,日后,定然需要任长老多多帮扶。”
任平生为人粗犷,最服的便是有胆气的人,但是他非常懂得进退,既然认定少主,便不可失礼,忙道不敢,他早就收到胡卫忠消息,说是少主归来了,得知消息后,立即赶来康平城,不想少主有事出去了,对于两位少主的年纪和相貌,他早就知道了,此次,在悦来客栈相遇之时,便认出了致远,等致远出了客栈,便跟了上去。
两人说过话后,便展开轻功回往康平城内,致远虽然也任平生刚刚相识,但看得出,他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越是比他强,他越是心服,便尽全力展开千佛腿,比任平生快了不少,任平生果然哈哈一笑,大声喊道:“后生可畏!”
这时,与任平生对饮的那位文士出现在街角,任平生见到后,忙喊了一声“泰之兄。”便和致远上前。
任平生是自己人,那么对待他的朋友,因此致远很是周到客气。
任平生道:“少主,这是楚泰之,从前也是钱庄的长老,泰之兄,这位就是咱们少主薛致远。”
楚泰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致远,轻轻摇头,道:“平生兄弟,当年薛庄主何等大气英明,钱庄尚且出了意外,重建钱庄何等困难,这等黄口小儿怎可担当大任,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以免和大家白费力气。”
致远见这文士言语恶毒,自己也十分不屑,心中有些不快,但听他言语间对祖父很是尊敬,便不想与他计较,再者,从胡卫忠副庄主身上便可以看出,祖父看人很有眼光,这楚泰之能够成为长老,定有其过人之处,自己年少,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也没有必要与他计较,想到这里,便豁然开朗了,道:“既然楚前辈看不起致远,那致远暂时也不敢请你随我一起重建钱庄,不过,致远和姐姐定然不会辱没祖父与父亲的威名,钱庄必定会在大陆上重振威名,到时,若是楚前辈感兴趣,再来帮助致远。”
楚泰之打量了致远许久,思索了许久,仿佛想在致远的话里找到破绽一般,可是致远的语气一片赤诚,任他百般挑剔,也没有找到任何不妥的理由,于是行了一个大礼,道:“楚泰之拜见少主。”
致远见这楚泰之前倨后恭的模样,心中疑惑,但转瞬便明白,又是一位来试探自己的,笑着扶起楚泰之,道:“楚长老对致远可满意?”
楚泰之自己因是文士,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