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他,致远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是对于想要谋害自己性命的人也不会手软。甚至连他那个想要杀馨儿的娘都不会放过,只是没想到,铁圣诲已经惩罚得这么重了,虽然没有取了他的性命,但是这样对于张狂的铁磊来说,或许比死了更难受,这是致远失去灵力后,第一次得到了来自铁家的公平,想来也是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公平了,心中非常舒畅,道:“致远谨遵师公教诲。”
第二日,致远还未起床,馨儿便早早到了。
兰姨晓得致远与馨儿两小无猜的感情,而且这两年来馨儿是少数几个对致远和从前一样的人,故而分外客气周到,馨儿对教养极好的兰姨也很尊敬,就算致远好久没有出来,两个女子依旧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
熟睡的致远听到两个女子的说话声,终于起床来到院子里,馨儿一见致远出来,便立即上前,道:“致远哥哥,我太爷爷想见见你,他说,可以帮你。”
致远想起那古怪的白须老者,眉头紧皱。
馨儿道:“致远哥哥不必担心,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保证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致远点点头,那老者无论如何都是馨儿的太爷爷,按理说,自己怎么说都该去拜见,于是道:“是我失礼了,既然是馨儿的长辈,我早就应该是拜见!”
也不知致远有意还是无意,馨儿总觉得这话说的有别的意思。
馨儿住的小院与致远住的小院相距不远,因周围都是许多女子的闺房,这里环境都是比致远住的那边要清幽许多。
终于来到馨儿院子,张同正坐在院子里,见致远二人过来,也不起身,只是定睛看着致远。
致远正色走上前,躬身道:“致远见过前辈!”
张同如未听见一般,依旧眼睛亮晶晶的地盯着致远,也不说话。
馨儿见此,有些尴尬,上前拉了拉住张同的胳膊,道:“太爷爷,致远哥哥向您行礼呢!”
张同这才收回眼神,急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来来来,坐下!”
致远见这张同也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便依言坐在石凳上。
张同正色道:“我听馨儿说你从前对她颇多照顾,我张家一向有恩必报,今日,老夫特意向你道谢。”
张同说话时语速极快,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致远只觉得这位老前辈颇为滑稽,但也不便多问,忙道:“前辈不必客气,馨儿也帮了我很多忙。”
张同摇摇头,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帮了她,作为长辈我替她还,她帮了你,那便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致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对这老者的说法也感到新奇。
张同继续道:“昨日仔细研究了你的血,这些药品都是我昨日为你准备的。”
致远看向石桌,见上面果然四个小瓷瓶。
张同也不理致远脸色,拿起一瓶,说道:“这一瓶,叫做清凉丸,虽然不能完全控制燥热,但能起到不小的缓解作用;这一瓶,叫做活络散,对那血脉逆流,起到不小的促进作用,能够加快你的修习速度;这一瓶,叫做七香玉露液,敷在身上,能够快速消肿止痛,这一瓶,最厉害了,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叫做速醒丹,你修习之前服下一颗,保你提前三日醒来,若是昏迷不到三日,则无需昏迷,这里面的分量都足够你修习结束了。”
致远越听越吃惊,看向馨儿,见她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听到最后,已经明白这张同对自己所修习的往生真诀比自己都了解,可是,此事自己连馨儿未曾告诉,他定然不是从自己这里知道的,那么唯一可能便是他早就了解往生真诀。
见致远没有立即道谢,张同也没有失去耐心,详细解释道:“你放心,这些都是好东西,铁老头当年也是用过的,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