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选择到通向另一个空间的门,剩下一队就是圣门了。
“为了公平起见,不如选择好位置后,同时开门。”澜魅继续说道。
慕容勤蹙蹙眉头:“你怎么确定这里一定是生死门?”
“我当然知道。”澜魅的回答和沉默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同意。”白流月道,“红烛玉佩呢?”
被澜魅绕了一圈,众人差点忘记的最重要的东西被白流月提出来。
顿时所有人目光都放在澜魅身上。
澜魅放下邹香若,淡然处之:“我怕你们会后悔用到它。”
“大巫师此时此刻何必再装神秘?”白流月嘲讽的意味,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邹香若心里暗骂他,此时宣牧等人在此,他还要暴露他们已经分道扬镳的情谊吗?
“好!”澜魅干脆利落地回应,从袖口里掏出完整的红烛玉佩出来。
那如火焰灼热的颜色,将石洞里的碧绿映衬的毫无生气可言。
光滑的玉上,缓缓地散发出红色的光芒,由极为细小的光点,变成宛若太阳灼热的色彩,石壁上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枯萎,枯黄的叶子坠落于地,将隐藏在背后的石门完完全全暴露在视线里。
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那些门,哪扇是生门,哪扇是死门?
因为玉佩上那灼热的光芒已经叫他们的眼睛处于一片鬼魅的红色当中,所及之处都是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
又算闭上眼睛,所见到的也是红色,艳丽的颜色深深地刻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
这带着血腥感觉的颜色,让人感觉到无尽的茫然与恐惧。
邹香若终于明白澜魅为什么说后悔用它的话语了。
这样的场景定是他早就熟知了的情况吧!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声低沉暗哑的声音,似乎是沉寂了千百年的绣门终于被开启了的音调。
邹香若的身子被人带着前移,耳边传来轻盈的风。
当脚重新站立到地上时,周边的气氛发生了飞跃性的变化。
不是方才那股沉闷烦躁的气氛,而是冷彻心扉的寒意,又或者说是杀意。
邹香若猛然睁开眼睛,周围的景物变换了。
在她的面前是冷然相对,气势待发的白流月和澜魅。
忽地,两人同时动手了。
交织于半空中的两具身影,仿如游龙,又若夺食的雄鹰,使出了平身的功力相抗。
为什么?为什么彼此信任的好友突然变成你死我活的敌对?
邹香若捂着突然开始发疼的心口,踉跄地后退两步,忽然听到流水的声音。
忙回头望去,自己站在两个水池子的分界线上。
同样大小的水池,同样清澈见底没有任何动静的水池,却发出了宛若小瀑布的清脆悦耳声。
邹香若忍不住地蹲下身子看左边的水池,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却是文明社会里穿着白大褂的自己。
急步行走在拥挤诊室间的自己。
心里冷然一惊,忙往另一边水池看去。
倒影也是极为熟悉的人,是那个曾经在梦中出现过一次,被困住熊熊大火中的红衣女郎。
跨坐在高头骏马上,手持弯弓欲拉箭。
两个都是自己的模样,所处的环境却是大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未来的自己和曾经的自己?
“哧”地声利器划破衣襟而发出的尖锐刺耳声音,在狭窄的密室里无尽的回荡。
邹香若蓦然记起正在打斗中的男人。
澜魅的手里握着根细长的石条背对她而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