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月,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桌上的食物被消灭的差不多时候,邹香若放下筷子,神情肃穆地盯着对面男人。
“呵呵,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大巫师缓缓地揭下自己宽大的帽兜,露出他真实的面容。
单手托腮,抚摸眼下那颗耀眼的泪痣,勾着笑:“香若真是厉害,第一个拆穿我的身份!”
说着重新带上帽兜,恢复到原来的神秘模样。
“难道不准备解释下吗?”
静默片刻,邹香若发问,语气低沉:“突然就在雪地里失踪了,难道没有考虑过大家的担忧吗?”
“假如被人知道我冒充大昭国大巫师澜魅,下场会是怎样呢?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别人会死得很惨。”
听得他低笑出声,邹香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单手托腮看外面的风景。
“喂,白流月,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她已经询问过许多次了,但从来没有得到回答,此时也没有希望会得到答案。
白流月却自顾讲述起来:“大昭国白家公子流月。细细说来,大巫师澜魅是我同私塾的师弟。”
“怎么听来像在吹牛!”
“哈哈,那你就当做我在吹牛!”白流月愉悦地笑出来。
邹香若捂嘴大了个哈欠,一宿未眠吃饭都成了极限,挥手招呼小二安排房间休息。
“大昭国白家是望门大族,一直与大昭皇室有姻亲关系!”
“白流月明着身份是商人,若真是皇室中人,不容小觑,需万分小心!”
邹香若想起曾听到宣牧和慕容勤关于白流月的讨论,回头看站立于自己身侧的男人。
白流月原本和小二说着话,偏过头来发出轻笑音:“当初我失踪在雪地里,香若是不是非常担心?害怕我出什么事了?”
“虽然会抱歉,但暂时不想解释什么。”
话题被他自己拉回到前面,邹香若倦怠的精神也无力去追问更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要刨根问底。
“随便你!”邹香若回答的有些冰冷,跟随着小二上楼。
躺在柔和的大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境。
整个身子突然颤抖,猛地弹坐起来,低呼一声,很快就倒回,耳边传来白流月略带担忧的询问。
“做噩梦了吗?”
是的,邹香若做了个噩梦,不清不楚但极为可怕的噩梦。
这一觉睡醒时,天色见暗,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大街传来热闹的声音。
邹香若站在窗边,单手托腮看下面喧闹的人群,有凉风吹来,后背打了个冷颤,忍不住紧紧地抱住身子。
昏黄的日落越发倾斜,邹香若准备回苒大那里去,不经意瞧见街道上熟悉的身影。
木匠大嫂背着大大的包裹,步履颇为急速往城门方向去,对面又有个年轻人过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年轻人喏喏道歉着急匆匆要离开,却被木匠大嫂反手抓住。
“将老娘的钱包乖乖拿出来!”
“大嫂,你在说什么?”年轻人一脸无辜不解。
“我说将老娘的钱包乖乖拿出来,小贼!”木匠大嫂反手一折,顿时将年轻人摔倒于地。
木匠大嫂的力气不弱,年轻人高声痛呼,周边围聚看热闹的群众。
木匠大嫂俯身粗鲁地扒拉开年轻人的衣襟,顿时掏出个玫红色略显粗糙的钱囊。
“抢劫啊!”年轻人紧紧地护着自己衣服高声嚎叫。
“还恶人先……”木匠大嫂用脚提着年轻人,话还没说完。
人群外面传来苒大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