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日,神仙寨举行了村长的葬礼。
火葬,在这个时代不曾有的方式,因为邹香若的话而遵照执行。
站在钱纸飘飞的空地里,看着灰烟渺渺的天空,邹香若想起现代文明时代的自己,是否也如这般灰飞烟灭?
白流月一直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姐姐,苒大哥想见你!”
在冬季到来之前,二丫家的房子就被扩建三间简陋之房。
此时外面狂风呼啸,邹香若正蜷缩在被窝里看书,白流月坐于边上慢悠悠的喝茶,方才两人讨论了番如何发展的问题,绿葵的声音飘进来。
苒大来寨子里也有快十天了,因为村长的事,两人还没碰面说过话。
此时主动前来,才叫邹香若想起这么个人来。
“让他进来吧!”
苒大的脖颈伤处仍旧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穿着粗布短袄,脖子和身子一般粗,甚是滑稽可笑。
“邹姑娘再救某一命,还未当面道谢,甚是愧疚!”苒大双手拱起,一揖到底。
邹香若起身离床暂时未答语,只是偏头看正在欣赏外面风景的白流月。
她可是知道,苒大伤情稳定后的日子里可是被他暗暗使唤着干杂事,比如修建房屋!
“苒某现身体完全恢复,也不好意思继续唠叨姑娘……”苒大委婉的表示要离开了!
邹香若通过白流月,也知道苒家军与宣牧军队激战的事情,此时听他这般说也想起一个队伍失去了头儿,该是多么混乱!
“嗯!苒大哥是做大事之人,不需拘于小结!医者之任,人命关天!”邹香若上前站于他身前,似是告诫:“希望大哥能够记住这话!”
“当然!”苒大笑着转身对白流月作揖,“苒某也多谢公子的教导!”
说完转身出门,大步离去。
邹香若重新缩回到被窝里,又招呼绿葵也钻进来,但被其轻摇头拒绝出的房间。
温暖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独处。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白流月这才转回视线问道。
“我想,你已经吩咐他该做的事了!”邹香若唇角挂起笑,看着他漂亮的双目回答。
白流月微微愣住,回以一笑:“知道的太多了,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邹香若下床来,将被子裹披到身上,往外面张望,隐隐有喧哗音飘进来。
白流月也起身,轻笑着,却是到她身侧,将她推拉回床铺上,“你继续冬眠吧!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这个时代的冬日极为寒冷,或者说是对温室效应完全适应的邹香若还没适应这正常的寒冷。
外面虽然有柔和的阳光,邹香若仍旧冷得不敢出门,此时看着白流月出房间,仍旧放心不过,缩在门后面瞧看外面的情况。
此时已是午后,明媚的阳光渐渐西下,夹杂着尖锐刺骨的风,刮在脸上,仿如无数把小刀在剥削。
宽敞的道路十余个气势汹汹,手持长剑的士兵出现在村头,被以邹子文为首的村
农妇们拦住。
这群士兵不同于先前征收粮食的人,显得极为有纪律,对于阻拦并没有采取强硬态度,领队的是位三十多岁瘦长中年人,拥有双锐利的双眼,仔细地扫视着村庄角落。
白流月徐徐而出穿过人群,站立于最前面。
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邹香若离得远听不大清楚,缩缩脖子,扔掉身上的被子,冲进人群里。
“大师姐!”
“发生什么事了?”这句话却是直接问向最前面的白流月。
白流月偏头来,他的双手拢在袖口里,头稍稍歪着,颇有种乡村土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