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个人顿时晕倒于他怀中。
“婉菲,婉菲。”宣牧摇晃着她肩膀焦急喊道,又抬头对青衣侍卫喊道,“让他们走!邹香若你留下。”
“你们在楼下等我。”邹香若对江老大嘱咐着,上前,摸摸她的手腕脉搏,细而快。
“可有吃东西?”
“有。”
宣牧正在掐她人中,回答,“半个时辰前。”
邹香若轻嗯嗯,拉过她白皙的手,在手背上使劲搓搓,没有见到一丝血气。
“贫血,低血压。”自顾低语着,吩咐外面守候的人道:“端碗糖水和盐水上来。”
很快两碗水端上来,邹香若想要撬开她的嘴灌进去,却发现牙关紧闭,拿过桌上的筷子准备去撬。
宣牧喝了口盐水,直接贴上婉菲的嘴唇,将水喂进去。
邹香若微微发愣,复又释然,淡笑:“真是伉俪情深啊!”
回头却见只白流月坐于原处唇角带着笑静静地看着她,忽地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快速地退出房间,直奔下楼,街上共乘一骑的江老大邹子文正焦急地等待。
白流月牵拉住条缰绳,反搂住她的腰跃上马背,策马而奔。
邹香若整个人都紧靠在白流月怀里,身后隐隐传来宣牧的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看着渐渐围拢过来阻拦的士兵,唇角的笑转变为冷笑,自己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对那个男人心动,似乎就是在剖宫产的那次手术当中,他很安静地站立于自己身侧,准确无误地递上各种器械。
或者是在绘画那些图纸的半日时光中。
那些心动的泡沫还没有膨胀为爱恋就在阳光下炸裂了,只有点点酸楚。
幸好只有酸楚,没有痛!
“怎么?嫉妒啦?舍不得走?”白流月笑呵呵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双手忽地紧勒住缰绳,马儿瞬间扬起双蹄停顿下来,“要留下还来得及哦!”
“呵,谁说要留下?”邹香若突然大笑出声,将正在全神抵抗士兵的江老大吓了大跳,不解地回头看两人笑,竟有毛骨悚然之意。
白流月猛然一拍马背,一声高昂的马鸣呼啸,将那些围攻而来的士兵吓后退几步,宛若黑色利箭飞射而出。
眼看着城门近在眼前,却啪地被关闭。
邹香若心里暗骂宣牧三千万遍,正思考该如何突破而出。
一道青色身子飘到城门前,却是那青衣侍卫幻影:“王爷命令,放他们离开!”
一路疾驰回寨,寨中民众都聚集于寨前,仰着脑袋张望,瞧见他们出现,发出热烈的掌声。
江老大自己一溜烟地跃下马背,径直冲到人群中间的女子面前,一把搂住黎沉的腰,在原地转了个大圈。
“是不是很羡慕?”
瞧见邹香若紧紧盯视着亲密的两人,白流月凑到她耳边低低问道,他身上流转着股淡淡的茶香,不断地淌进她的身子。
邹香若懒得回答,自顾一溜烟地下马。
正被烦躁不安来回走动的马儿折磨地下不了地的邹子文大呼地向白流月求救。
夜深人静,邹香若做梦惊醒,在床铺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望外面夜色甚好,爬起来披衣出门,在小院子里游荡。
从繁茂的草丛后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音。
邹香若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听得个阴冷的杀字,忍不住驻步而听。
“哼,升官发财是每个人的梦想,他不愿意,也不该阻挡兄弟们。”男人压低着声音冷哼,“去投臣宣王,该带着他脑袋才最有诚意。你去吧!做得干净利落些。”
“是。”另一男人低声回答。
随之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们要杀谁?难道是江老大?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