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香若忽地从床铺上弹坐起来,正对着铜镜里不属于自己的面容而发愣,单手扶着头,几种思绪在脑子里跳跃。
房门被推开,身穿青色粗布长袍的少年匆匆地跑进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拖着跑:“大师姐,师傅找你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邹香若被拉着一路穿过花圃草屋,跑得气喘吁吁停驻到写有神仙谷三个大字的木牌前。
地上横躺位黑衣年轻男子,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胸口处扎着只利箭,血迹斑驳。
边上站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神仙谷主人神谷老者,瞧见她来挥手招呼道:“香若,来看看!”
邹香若还在发愣,子文已经奔上去帮忙:“师傅,他是什么人?他伤得很严重吗?”
“嗯!利箭刺中胸腔,随便动弹都可能会刺穿他的心脏!”老者解释着吩咐少年,“子文,你回去拿银针和药,让香若来看。”
邹香若终于回过神来不在迟疑,上前蹲于地上,手脚麻利地撕扯开男人身上衣物,复又摸摸他的脖颈处跳动的大动脉,“可以拔箭!”
恰好子文拿着东西返回,神谷老者轻嗯声,吩咐他按住男人的身子,示意邹香若动手。
她深深吸了口气,稳稳心神,手抓上箭底,稍稍用劲,整枝箭连根拔起,大股大股的鲜血涌出来。
神谷老者快速用银针扎进各处穴道,血流慢慢减少。
子文抄过个小瓷瓶往上面撒药粉,血完全止住,又取出白色绑带帮忙包扎。
神谷老者缓慢地拔出银针,探探他的脉搏和呼吸,点头吩咐子文:“将他弄进房间里休息!”
“好呢!”子文的身子骨不高且瘦削,但完全不费力地将地上比他高壮许多的青年扛于肩上,大步回谷。
神谷老者拍拍身上的衣襟,和蔼可亲:“香若今日不舒服吗?”
“师……师傅。”当事情解决完毕邹香若回答地有些颤抖。
邹香若一个小时前还在急诊室里抢救病人,后不小心从楼梯上摔落下来,竟跑到了神仙谷大弟子邹香若二十岁的身体里。
神谷老者叹口气,轻拍拍她的肩膀,“香若,在这个乱世,我们医者尽力而为救人,那些儿女情长只是伤人心!”
神谷老者还有两位才结成夫妻下山了的徒弟,邹子武和邹子兰。
而邹香若一直对邹子武心有爱慕,此时提到这句话竟是宽慰之意。
“谢谢师傅教诲!”邹香若抬头看远处那晴朗无云的天,心里暗暗下决心不管在哪种环境,都只能靠自己好好活着。
经过两天细心的调养,受伤青年伤口开始结疤。
邹香若已经适应了这古代生活,也和青年熟识起来,知晓他叫宣牧,据说是被人追杀,逃跑中昏倒于神仙谷前。
邹子文对他颇为崇拜,整天整天地缠着他,表达着对外面的世界无比的向往与憧憬。
这日细雨连连,邹香若正呆在房间里看医书。
她现代的护理专业知识在这个落后时代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决定补习博大精深的中医知识。
多亏本体曾经强大的医术支撑,邹香若翻开那些密密麻麻的医书,繁杂的知识自动从记忆深处蹦出来。
屋外面传来邹子文欢快声音:“宣牧哥哥,你伤好了,真得会教我武功吗?”
邹香若视线离开书本,飘向外面,对面屋檐下邹子文站着乐得手舞足蹈,而宣牧一身粗布长袍就算坐在门槛上整理草药,也掩盖不了他由内散发出的高雅姿态,面容沉稳看着邹子文轻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的话!”
神谷老者从房间里出来瞧见邹香若,对邹子文训斥道:“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