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她此刻身在何处。”
“……她若脱困,有两个人必然联络,一个是肆家四少,一个是其弟谌霁。”
傅洌细眸垂下,原有的焦乱上又添郁卒:他是她的夫,她的“必然”内竟未涵了他?
“三哥。”窥出兄长情绪,傅津行近,“请三哥记住,但凡你要的,阿津都会帮你取得,无论是什么。”此语出时,面容幽沉,眸色阴冷,一字一字,仿若千钧。
“我也是,我也是。”傅澈跳过来,脸上犹带着被其兄恣意蹂躏过的掌印,“这个世上,只要有三哥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阿澈儿穷尽所有力量,帮三哥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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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这条线交由为弟追查,谌霁……”
“谌霁那条线另找人选,小弟须去江南一趟,莫海知县、邢州知府均来报,前去查粮的广怡王似有异举,想来,是咱们近来太纵容叔叔了。”
傅津一笑,转首兄长,“三哥,东漠我遣别人去摸底,你在京等着各方捎来的确凿消息,到时再动不迟。”
“暂时如此罢。”排却焦灼心绪,静虑后的傅洌,思绪得以清明,“你们也莫忘一人,云伯侯府的前夫人苏远芳。”
傅澈大乐:“就是三哥您那位以一封休夫书震动全城的岳母大人?”
“母后说过的远芳仙子?”
仙子么?岳母大人,但愿您果真是仙子,可以佑她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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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驿馆外有人求见。”
“是我西域在此的官商?”在中原地面,也只有这个可能。
“来人自称天朝广怡王。”
乾若翰稍怔,“广怡王?”
“广怡王,还是广义王?”同桌用膳的谌墨止了箸,问。
“这……”侍从作了难,中原文字,由来识听不易,哪会听辨得出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靠上身量。”
广怡王?“乾伯伯你怎识得他?”
“识得倒未必,我继袭左贤王位前,屡到中原,皇族中人都有两分熟面。不过,依天昱皇族自视甚高的傲性,能主动登门,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不定,是为你而来?”
谌墨掷箸,“我避到隔室去。”广怡王此人,意意的肆意堂查了恁久,竟只有表面上人所共知的些微。偏偏,她们都有所感,此人胸腹内必另藏沟壑。“乾伯伯,记着将这饭案撤了待客,那厮狡猾,单凭这两副碗箸,或许就能猜得出隔壁藏了人。”
乾若翰要笑未笑:这“狡猾”由她说,正正教人觉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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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尽管早作如此设想,但广怡王出口的请托,仍大出人意料。
“本王知贵国今年由于草荒欠收,牛羊饿殍不计,库内存粮见底,本王可以运用手内一点权力,借粮于贵国,并依一己之力为贵国在中原采足未来三年用的粮草。但前提是,事成后,贵国允我入境长居,并给予保护。”
左贤王虽愕异,仍笑询:“广怡王贵为天朝郡王,竟寻同他国保护,此举不免教人纳罕。”
“本王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至于个中因由,待合作达成日,将知无不言。”
“王爷何以选中小王?”
“世人都云西域左贤王一言九鼎,侠骨热肠,本王更不讳言,本王在选中阁下前,曾对左贤王密查良久,证实阁下的确是个一旦给了允诺便断无食言的君子。”
“密查?”
“此举若有冒犯,本王在此陪罪,也请阁下体谅,毕竟本王不能将后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