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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侯。

    这三个字,龙口直喝,掷地有声,声落尚有余响,直把整座荣华殿及殿下长廊内所立人群激得瞬间沉寂无声,随后,即旋起一波惊异气浪。

    “皇帝,你喊襄阳侯作甚?”太后问道。

    昭景帝似是仍处于较大的难以置信中,一时未答。

    “禀太后,因为腰牌上镌了‘襄阳侯’三字,皇上仅是照本宣科而已。”替答者,乃立身昭景帝之旁的秋长风。

    “什么?”有人愕应,“请问皇上,西卫国君所言当真?”

    大武公,秋远鹤之父。遇见这等事,除了涉事者本人,最会起急生忧的,莫过于其父其母。

    “你自己看!”昭景帝将托盘上的物件掷出,正至大武文足前。

    如此一来,不但大武公看得分明,就连附近人等也观得清楚,有定力不够者,再发惊呼。

    “皇上!”大武文跪地叩首,“这等事,一看即知是一桩嫁祸,您明察,您明察啊。”

    昭景帝龙颜上怔忡已消,面色又复到那副高深难测的帝王模样,“是否嫁祸,总要把当事者叫来当场,襄阳侯何在?”

    是啊,襄阳侯何在?这出戏已开锣有时,主角怎迟迟未上场?

    “襄阳侯何在?”皇帝再问。

    依然是未见人,未闻声。

    “皇上,在适才戏台开演前,襄阳侯就离席了,像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这一声回禀,来自与襄阳侯秋远鹤一直同席的大苑公。

    昭景帝挑眉,“大武公,襄阳侯府里会出什么事?”

    “……皇上,臣不知,远鹤已独立府门多年,臣……”

    “皇帝,别难为年事已高的大武公了。”太后发话,“哀家也不相信远鹤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但物证在此,又不容得哀家偏颇,当下最要紧的,是速找人查清事情原由,该获罪的获罪,该清白的清白。”

    昭景帝微微欠首,“母后说得是。传朕旨意,速召襄阳侯进宫!刑部,即刻组专人专组彻查此案!”

    传旨官速速领命去了。刑部尚书面有难色,“皇上,襄阳侯贵为皇族,又有侯爵,微臣会审时该如何拿捏尺度?”

    “你是刑部尚书,更有个大陇皇朝第一刑狱高手的美誉,难道要朕教你如何审案么?”

    “不敢不敢。只是,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族毕竟贵不可渎……臣想请皇上差一位与襄阳侯地位相当者从旁监审,也好使臣懂得分寸。请皇上恩准。”

    “倒也有理。长风,这个监审就劳烦你担当罢。”

    “皇上,襄阳侯并非西卫国辖下之官,由臣担任监审未免与理不符。”

    “非西卫辖下,总是大陇皇朝辖下,长风既为皇朝中人,当此任又与哪桩理不符?”

    “皇上信重,臣不敢推辞,但为示公允,臣亦想请皇上差一位众所周知的贤达之士做监审的监审,请恩上恩准。”

    “能让长风说出的众所周知的贤达之士,又是哪位贤达之士呢?”

    “阮阳侯秋皓然。”

    “这……”

    “请皇上恩准。”

    “皓然,你意下如何?”

    秋长风淡笑,“皇上真是偏爱呢。”

    昭景帝面色一紧,“皓然,你手上那桩巫族邪徒作乱事件审得如何?”

    “原定三日后公审。”

    “公审过后,你与长风同审此案。”

    “臣遵旨。”

    虽隔得有些遥远,但秋皓然情绪上的不扬不难觉察。今天,有人联手,将他所想维持住保护住的东西打碎了。

    昭景帝起身向太后揖礼,“母后,今日乃母后大寿之日,不想因儿臣防范不当,惊了母后大兴,望母后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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