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赞叹自己聪明,不用殿下说就明白话中含义了。
不料易宸璟皱了皱眉,一脸嫌恶:“你那是什么恶心表情?只是让你多陪陪荔儿而已,娘亲丧期未过,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很敦厚?真是瞎了眼。”
至于真正目的是什么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人,还是单纯些好。留下张口结舌的战廷,易宸璟大步离去。
冬天已经到了,遥国正要进入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这时期的气温不知比水乡昭国冷了多少。惦记着白绮歌还有寒症未去,易宸璟特地绕到司膳房要來一壶酒,开了门踏入院中,只见卧房里透出弱弱烛光,熟悉而温馨。
有人等待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至少忙碌一天有个期待,便是一身的疲倦也都自动消去。
进房后迅速关好外屋房门,冰凉冷风被隔绝在外,易宸璟轻手轻脚走进内屋,入眼是桌上温和烛光以及床榻上安静躺着的背影,不觉露出安宁微笑。白绮歌怕冷,入冬后就喜欢缩在被子里早睡,每次他披星戴月从御书房回來钻进被窝总是热乎乎的,偶尔还有她挑着眉梢一脸不满。
一切似乎沒有任何改变,这正是他最希望的。
轻轻把酒壶放在桌上,易宸璟摸到床边,弯下腰隔着被子抱住瘦削身躯:“是不是猜到我今天早回來?竟然这么安分在房里等着。我去要了壶酒,虽然沒有你那位宁公子送的烈,喝几杯驱寒倒是足够用,,绮歌?”
怀里身躯在被子下动了动却沒有回话,易宸璟有些纳闷,平日里一听到酒字白绮歌恨不得跳起來,怎么今天如此平静?
“不舒服?还是染了风寒?”心头一紧,易宸璟急忙把手伸到被子里想要摸一摸白绮歌身上温度,刚一触及滑溜溜的衣料便陡然停住,头皮刹那间一阵发麻,,
被子里的人不是白绮歌!
白绮歌一向喜欢朴素衣裳,不是细麻便是色调单一的缎子纱料,从不会穿昂贵又艳丽的绸裙,躺在床上任他拥着绝对不是白绮歌,而是另有其人!
“谁?!”猛地掀开被子,易宸璟高声怒喝,看到被子下蜷成一团的小小身躯时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太子哥哥……”那人见身份暴露只好转身坐起,双手抱着肩头,秀气的小鼻尖上沁出一颗颗细密汗珠,漆黑水亮的眸子里如往常一样满是天真笑意,“太子哥哥是不是吓了一跳?是不是把我当成刺客了?”
易宸璟深吸口气,极力控制的语气仍难掩怒火:“谁让你进來的?出去!”
“我听下人说太子哥哥住在这屋子,进來看看好冷,所以就想帮太子哥哥暖暖床铺,这样等太子哥哥回來睡觉时就不会冷了。”偶阵雨似乎并沒有意识到易宸璟的怒意,笑嘻嘻地拉住他衣袖,“太子哥哥害羞了吗?爹说如果我总是來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就会难为情的!”
偶阵雨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极甜,听在易宸璟耳中却比什么都刺耳,想要发火怒喝,面对那张单纯的面孔偏又忍不下心。偶阵雨太小、太幼稚,她根本不懂得算计、心术是什么,只想竭尽全力讨他欢心而已,易宸璟不懂得怜香惜玉却也沒冷硬到可以伤害一个孩子的地步。
低头冷静片刻,易宸璟动作麻利地把偶阵雨从床榻上拎起:“以后不许再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记着,我有妻子,绮歌就是我的太子妃,不管父皇对你说些什么都不要去管,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娶你就够了。”
“可是皇上说白绮歌是个犯过罪的庶民,根本配不上太子哥哥。”偶阵雨嘟起嘴不情愿地下床,话音刚落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闷哼出声。
“不许直呼她的名字。”易宸璟面色阴冷,“她不是什么罪民而是我的妻子,是大遥国太子妃,你必须尊敬她,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