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香瓶的顺间,莫雪鸳脑子里浮现出一只可爱的动物,且还冲她摇着尾巴,在这方面,她的确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
“你们要离开?去哪里?”莫雪鸳起身下床,狐疑看向流烟。
“回流火。”‘地株’是解除瘟疫唯一的希望,原本没有确切把握,流烟不想节外生枝,眼下东夷国师却先她一步盯上‘地株’,如此,她没时间了。
“叶浮生,你也要走?那恨无殇怎么办?”莫雪鸳转眸看向叶浮生,心道这个有异性没有人性的家伙,自己师兄生死未卜,他倒有心掺和别人的闲事!
“所以本公子才来找你。”叶浮生将漱口水喷到地上,与冷子烨各瞪一眼,转回身看向莫雪鸳。
“如果让东夷国师先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莫说沧海四国的人再无希望,便是你口中的恨无殇也会因此而亡,除了东夷人,所有人都中了瘟疫,你的那个恨无殇也不会例外。”流烟解释了叶浮生必去的原因。
“莫雪鸳,本公子回来之前,你要挺住,知道么!”叶浮生郑重开口,眼中隐隐有不舍之意,若非流烟道出其间的厉害关系,他断不会舍了莫雪鸳一个人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倒是能挺住,只是你能不能活着回来……难说。”莫雪鸳意味深长的看了流烟一眼。
“流烟以命担保,倘若浮生公子出事,必是流烟已先亡。”叶浮生觉得流烟这话说重了,且不说他一个大男人还不到被人保护的地步,而且此行是他心甘情愿的,生死由命。
待流烟与叶浮生离开后,莫雪鸳再难入眠,从流烟的神情看,此瘟疫简直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若传到中原,简直不敢想象。
“或许我们这一次来对了。”莫雪鸳忧心坐到桌边,美眸看着桌上燃起的蜡烛,眉头紧拧。
“也不知这东夷国师到底何许人,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从流烟的口中,东夷那位更厉害的制毒高手便是东夷国师。
“东夷国师……此行若不弄死他,算我白来。”莫雪鸳打定主意,她断不会让自己想象的事变成现实。
“你有办法了?”冷子烨惊讶,果真是颗聪明的脑袋,他就毫无头绪。
“先睡觉!”莫雪鸳伸伸懒腰,既来之则安之,再棘手的事也要一点点处理,急则生乱。
见莫雪鸳起身走到榻上,冷子烨无声跟了过去,见莫雪鸳坐在榻上,冷子烨亦无声想坐。
“王爷找打呢?”见冷子烨屁股坐的实成,莫雪鸳声音阴中带寒。
“雪鸳,刚刚要不是你,本王不会被叶浮生轻薄了去……”冷子烨委屈看向莫雪鸳,复又抬袖抹了抹薄唇。
“他都已经走了!”看冷子烨那副模样,莫雪鸳哭笑不得,以叶浮生的倾世之姿,若说冷子烨轻薄他也未常不可。
“可是本王害怕……雪鸳,你放心,本王要求不多,你就在床上给我留这么一丁丁点的位置就好,就这一小条,好不好?”冷子烨眼巴巴瞅着莫雪鸳,似要挤出泪来,他刚刚,真的很委屈。
见莫雪鸳没有当即拒绝,冷子烨复又开口,“其实悬在巨船上的时候,我腰撞着了,若睡地上……”
“行了,那我睡地上!”莫雪鸳承认她心软了。
“算了,还是本王吧。”冷子烨霜打的茄子般起身,心中无限伤情,差不多走出两三步的距离便被莫雪鸳唤了回去……
东夷皇宫的夜,很静,外面没有夜灯照明显得一团漆黑,窗棂上,轻摇的树枝洒下斑驳的树影。
冷子烨瞪大眼睛瞧着窗户,感受着身边人儿的呼吸,心里躁动不安,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了。
“王爷的爪子不要了?”莫雪鸳磨牙开口,想要拽出自己被冷子烨握紧的手,却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