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莫雪鸳,马又疯的那么严重,且说冷子烨追了一段路终于放弃了,只得平足落地,看着已经望不着影的马车,又看了看怀里的莫雪鸳。
“你太缺德了!”冷子烨摇头,重新调整姿势将莫雪鸳背在背上,抬头看了眼十里外的蜀中城门,心中无限凄凉。
长空月小,寒夜无风,冷子烨不敢用轻功,生怕风力太劲会将莫雪鸳刮出风寒,于是只得踏踏实实的走在路上。
“再喝!”莫雪鸳突的举起手,身子后倾,吓的冷子烨不得已倒退数步,才不致把莫雪鸳给跌到地上。
“人都走了,你跟谁喝啊!”冷子烨朝上颠了颠莫雪鸳,重新出发。
“人都走了……那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莫雪鸳撒起酒疯来真可怕,这样的认识自后许多年都在冷子烨心里根深蒂固,在这之后,但凡有他在,就从来没有莫雪鸳喝多过。
眼下莫雪鸳双手揪着冷子烨两侧鬓发,狠狠拽着。
“莫雪鸳,你快松手,疼!”冷子烨有心把莫雪鸳扔到地上,可也真是舍不得,那就只有自己遭殃。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雪鸳混沌中不依不饶。
“本王不是东西!是……哎呀—”冷子烨正想说时,两侧鬓角骤痛,眼泪蹭的冒出两滴。
“有毛……你是马呀,不早说……”莫雪鸳甩了甩手里的头发,重新扒回到冷子烨背后,宽实温暖,“你这马真好,就这么驮着我吧……”
冷子烨额头黑线渐渐散去,眼中溢出淡淡的温情,“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这么驮着你,莫雪鸳,说好了的,你可别后悔,知道吗?”
“嗯……不后悔……无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下,冷子烨身形微怔,眼底光芒一紧。
莫雪鸳,我放弃一切只为你,那么,就不会轻易放弃,或许你现在心里没有本王,但总有一日,会有的……
黎明将至,城门开启,暖音率一众侍卫出来时,正见冷子烨站在城门处,头发蓬乱,气喘吁吁的。
“主人!”见莫雪鸳匍在冷子烨背上,暖音登时上前伸手为其号脉,确定莫雪鸳无碍时,方才舒了口气。若非青宁后来道出主人去处,她还不知道主人与冷子烨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去见冷啸弈,这是多危险的事!
“王爷,你没事吧?”确定莫雪鸳无碍,暖音方才将视线转到冷子烨身上。
“暖音,你说呢……”背莫雪鸳走这一路,冷子烨累的不轻,偏生腿还抽了筋,一瘸一拐,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回到府中连休两天,这身子也没缓过来。
这个时候,天朝皇宫出事了,御医院外的侍卫全数中了软骨散加迷烟,被他们守在里面的御医一夜之间跑的一个不剩,各自混出宫后乔装潜出皇城,四处逃散。
听到禀报后,冷傲天勃然大怒,当下降罪,将那些御医缉拿归案全数绞杀,至此,那些御医只能是自求多福。
与此同时,冷傲天也意识到自己所中之毒有多严重,宫中又没有御医,无奈之下,冷傲天只得张贴皇榜,如有能治好者,重金酬谢。
消息传到蜀中,莫雪鸳只微微一笑,其实冷傲天不必着急,他所重药量并不多,就算无作为,也会让他活到亲眼看着冷闲庭登基那天。
“丫头,冷傲天中的是‘沫粟’吧?”莫雪鸳正用早膳的时候,叶浮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黑色汤药。
那日回来,冷子烨就算再小心,莫雪鸳还是染了风寒。所以对冷子烨的好意,莫雪鸳不仅没领情,还特别追问了马为何会发疯的问题,好像一切都是冷子烨刻意为之,目的是为占她便宜。
对此,冷子烨只觉这是六月飞雪,奇耻大冤,气的整整三天没出门。
“神医就是神医,一猜就准!”莫雪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