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感觉到天旋地转。
负伤的黑龙在半空中猛然翻过来,想要把这几只讨厌的虫子给掀翻下去。
更糟的是,远处也有几条类似的黑龙正拍打着翅膀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这条黑龙的翅膀并不是摆设,不仅能飞,而且还飞得很好。它本想抓那个踩碎自己蛋的家伙来报复,不料意外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累赘。
为了把这些蝼蚁都给甩下去,它猛地将身子翻过来,肚皮朝上,同时上下抖动的用力甩起躯体!
“这大家伙”
大和守安定眼明手快的抓住了瞬间调换位置到头顶的一片龙鳞边缘,险些被那锋利的边缘给割伤了手。不过这一连串事情也够打击人的,以至于连他这样爱玩的年轻人都忍不住在内心哀叹。
此时的情况十分危急,虽说付丧神们反应迅速,如同安定一般,及时抓住了自己头顶上的龙鳞边缘或者弯钩状的骨刺,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手里还拿着沾满龙血的大太刀,山姥切国广却看得惊恐极了:“石切殿!”
还好,浑身无力的石切丸被当时离他最近的审神者给一把抓住手腕,险而又险的悬在半空中,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危险。
“石切丸先生,你能上得来吗!”
安原时羽说这番话时,脸色忍不住变得惨白。她一个寻常姑娘家的,就算经过些许强化,到头来居然能够仅靠单手的臂力就拉住自己,再加上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代价也是很明显的——她感觉自己右手臂上的血液正飞速的往下倒灌,冰冷的感觉覆盖上整条手臂,就好像这臂膀很快就不会是自己的一样。
“滴答——”
滚烫的鲜血忽然有几滴跌落在石切丸脸上,他诧异地仰起头,发现审神者抓住龙鳞边缘的那只手全是血,是被鳞片割伤的。
这人意味不明地盯了安原好几秒,发现她似乎浑然未觉自己的伤口,只是紧张地望着他,因此石切丸方才没什么力气的回答:“抱歉。”
他怕是爬不上去了。
安原时羽愣了一下,旋即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宽慰的表情:“没事,我拉着你就是,不用担心我会松手。”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御神刀似乎从最初被龙血腐蚀的痛苦中缓过来了,他轻轻地摇头:“不,你坚持不了太久的。”
“喂喂,这我就要吐槽你了,不要因为我是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就瞧不起人呐。”
“不,我没有瞧不起你。”石切丸露出了略显苦恼的神情,他语态平缓,与周遭紧急的情况有些格格不入,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冷静到无法理解。
“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我们不知道这条龙还要飞多久,以及终点在哪里。但是我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你的那条手臂很有可能会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废掉。”
审神者咬了咬牙,大声道:“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
“所以放手吧!”石切丸一反常态的用自己的声音压过了女孩子,“以我目前的状态,在接下来的路途恐怕帮不了你太多了!”
安原时羽目光悲哀又愤怒的看着他,她气得差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难c难道我一直以来帮助别人的动机,都是因为他们能在今后给我助力吗!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内心而已!”
石切丸惊讶的抬头看着她,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两人死死扣住的手腕上一时间,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仿佛要从审神者的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把暗堕的御神刀到最后还是没有挣脱开安原那冰凉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左手,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随着高度不断上升,周围的风声愈发呼啸,伴随着巨龙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