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办?等父王回来处置吗?”云不悔问,程慕白摇摇头,“这件事我要放一放,横竖不着急,光靠几个强盗的供词完全可以赖掉,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一次失手,总会有下一次,只要有动作,就会留下证据,所以,我们不着急。”
“比我想象中要可怕。”云不悔心有余悸,程慕白握住她冰冷的手,“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你只要操心我就好。”
云不悔莞尔,伸手揉着他的耳朵,笑问,“我还不够操心你吗?”
程慕白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那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云不悔说,“倒是也不是烦恼什么,只是……哎,虽然我和三表姐从小就不亲,总也不说不上话,可三表姐对我也未曾刁难过,如今杜鹃有孕,她形容憔悴,我看着心中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个人只有个人福,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她。”程慕白说,他扳着云不悔的脸,笑说,“不要操心别人,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霸道!”云不悔揪着他的耳朵,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程慕白很享受这样的温香软玉,心中暖暖地悸动着,这一生有云不悔相伴,他是三生有幸。
“父王究竟去了何处,都一个多月,也不见人影。”云不悔道,捧着程慕白的手,轻声道,“慕白,我知道你对父王心中有怨,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又是母亲最爱的男人,你不要如此冷漠待他,我相信,王妃是希望你和玉致、玉妩能得到父王的疼爱和呵护。”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这么多年的心结,岂会那么容易打开。”程慕白淡淡说,面上仍带几分笑意,不管何时,他总带着这样风轻云淡的笑。
云不悔道,“家和万事兴。”
“侯门深四海,家不似家,何来兴之说。”程慕白说道,目光掠过云不悔,看向窗外,目光深沉难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且走且看吧,只要他对母亲好几分,我们自然也会敬爱他。”
云不悔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说了。
杜鹃怀孕的事情,没几日便传遍府中上下,李侧妃和玉侧妃皆去看过她,云不悔是当家,自也免不了亲自走一趟,杜鹃被安置在偏殿,云不悔去看她时,杜鹃笑靥如花,隐有一种得意,总是抚着她的小腹,仿佛那是一块金子,云不悔心想,那的确是一块金子,怀了身子的人,都是如此金贵的。
楼嫣然在一旁没什么话,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对杜鹃一贯没什么好感,自也说不上什么话,横竖说一些让她安心养胎,恭喜她有了孩子这一类的,玉侧妃倒是贴心,问她可有晨吐,吃东西可香,杜鹃都一一回答。她是府中的大房侍女,以往仗着程佑天的宠爱,在西苑难免会恃宠生娇,可对面云不悔,李侧妃和玉侧妃,她再得意,也不敢太过嚣张。
横竖便是语气总脱不了王府曾孙,曾孙,惹人不高兴。
李侧妃是刻薄的人,当着面便说,“杜鹃啊,这孩子在腹中还未成形,谁知道是圆是扁,王府阴气重,怀男胎可不容易,别这时候左一个曾孙,右一个曾孙,他日生产是个孙小姐,脸上可不好看。”
杜鹃脸上一阵尴尬,这话换了性情柔和的玉侧妃是不会说的,云不悔也不是生事之人,虽看不惯,但也不会说,只有李侧妃会说。
云侧妃解围说,“酸儿辣女,老人家的常话了,杜鹃怀上后嗜酸,多半是胖小子。”
李侧妃哼了声,“当年你怀玉容的时候,酸黄瓜一根一根地吃,也说什么酸儿辣女,府中谁都道要生一个小少爷,谁知道生了玉容,可见啊,这俗话说得也不是都准确。”
云不悔抿唇一笑,云侧妃和李侧妃你一言我一语便吵起来,句句尖酸刻薄,音量不大,却听着令人不舒服,玉侧妃道,“两位姐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