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么容易的。
瞧着这富丽堂皇的齐家,施华洛水晶的灯光,投射出阵阵光晕,美丽的像只蝴蝶,薄如蝉翼的落在每个地方,只有禾里觉得格格不入,她从小生长在阴暗的地方,无时不刻不向往着阳光可以照耀的地方,可这里的光,它密不透气。
浅淡的勾起一个讽刺的唇角,禾里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生气的赵绣,不明白她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被打的是她呢。
遥远而宁静的说,“以前,我总是梦见你,你说你会保护我。现在我见到你了,却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你记得吗?以前老王在的时候,你总是温柔的笑着,从不动我一根手指,老王逗我,叫我小公主,你每次都皱眉,却是笑着说,勋哥,你不能那么惯着阿禾的……”禾里眼睛不觉的就模糊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说,你还记得那个埋在秀城的人吗?那个用生命爱你的人,不嫌弃你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一心一意的对着我们好的男人。
禾里不敢问,她怕赵绣真的会像齐泽楷说的那样,赵绣是经不得刺激的,可是她实在是委屈啊……明明是齐清媱做错了,她那样伤害圆圆,为什么平日里精明得再大的事儿都可以的解决的人,现在却脑子糊涂的什么狗屁都不清楚了?
她和圆圆的委屈,去哪儿说,赵绣一次又一次打她的委屈,她要怎么办?
果然,赵绣气得颤抖的唇僵住,愣愣的问,“勋哥?那是谁……”
禾里抿着唇,久久的看着赵绣无辜的脸,长得多好看啊,北国有佳人,也不过如此了。似哭似笑,禾里觉得心里似乎是漏了一大块儿,怎么补也补不上,越來越大,眼泪就那么酸涩的顺着眼睛留下來。
一把抹开,禾里是真觉得委屈,替老王委屈,提圆圆。委屈不替自己,因为她本就是个罪人,这些或许都是该得的。
“爸,你听见了吗?她不记得你了……你真是个傻瓜。”我也是个傻瓜,禾里看着赵绣,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下來,真是可笑,她多久沒有哭了,以为不会再有眼泪,可现在脸上这些湿润的东西是什么?
“王叔叔再傻,也沒你傻,身体不好,跑出來干什么?”大大打开的大门中央,程岂带着一身清冷出现,惯日里冷淡的模样改了风情,眉眼透着温润,双臂微微张开,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我会担心的,阿禾,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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