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在高墙之外自由的呼吸阳光的味道,这就是太大的幸福。所以,这些真算不了什么,落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
这时候,禾里才觉得自己是真冷,就算是铜墙铁壁估计也伤不了自己了。
吃过饭,在唐圆圆赖着脸皮的死缠硬磨下,禾里才勉强将自己住的房间打理好,一如在宅子里的模样,生冷的很。
唐圆圆皱着眉头,“禾里啊,你是女人嘛?听温馨的一个房间,怎么经过你手硬是变得和精神病的房间一样,看着我起鸡皮疙瘩,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你就不觉得冷吗?”
环视一圈,唐圆圆真心觉得太过棱角了,像有强迫症一样,什么东西的朝向都是一样,要不是床太大,禾里搬不了,唐圆圆深刻的觉得,禾里指不定就将床换个方向了。
禾里不在意的掀了掀唇,“十来年了,习惯了,那里面,规矩大得很。”
唐圆圆愣愣的看着禾里,觉得自己说的又触到了禾里的伤心事,内疚得很,“禾里,对不起,我……我这人说话不经脑子,你别放心上啊,其实这样看着整齐得很,什么东西都明明白白的。”
停下手上的东西,禾里转身,站在唐圆圆跟前,因为劳动比较多的关系,虽然禾里瘦,但是身高还是不差的,起码比唐圆圆还高半个多头,禾里抬手摸摸唐圆圆的长发,手感很不错,“圆圆,其实什么事太过明明白白并不好,难得糊涂才是福。”
唐圆圆眨巴了下眼,忽闪忽闪的很可爱,禾里知道要是唐圆圆没听懂就会是这副模样,禾里叹气,“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切,禾里,你比我还小呢,装得和大人似的。”唐圆圆不赞同的撇撇嘴。
“相由心生,有时候,你所看见的,也许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禾里勾勾唇角,也不知道这丫头能够听懂没。
可看唐圆圆依旧迷糊的样子,禾里就知道,得,白说了。
一个小时候,唐圆圆终于愤恨的挥着小拳头,怒火那个中烧,捶胸那个顿足,“赵禾里,你个坏人,真是学坏了,居然拐着弯骂我幼稚,心里年龄低下!”
终于有了些人气,禾里饱饱的睡了个午觉,许是太放松的缘故,禾里起来的时候都快四点了,禾里急急的翻身起来,整理好床铺后,才出了房间。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唐圆圆,看看时间,禾里走到唐圆圆的房间敲了敲,不过几秒,房间门就开了,禾里有些吃惊的看唐圆圆此时的形象,头发已经被唐圆圆挠得和鸟窝可以媲美了,“圆圆,你这是?”
唐圆圆哭哈着一张惨绝人寰的脸,抱着禾里的手臂就开始痛哭流涕,“这作业不是人做的啊!这是哪个该杀的发明出来的?我伺候他全家!”
禾里默然,从未觉得一个作业竟也可以将人折磨如斯,为被唐圆圆问候的人鞠了一把同情泪,“什么作业,这么难?”
唐圆圆这下更加郁闷了,因为禾里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禾里迅速的看了一眼题干,再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唐圆圆,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扶额了,“高数不是这么学的。”
“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大学,那里有一颗很高很高树,上面挂了很多人!”唐圆圆怨念不已的喋喋不休的对禾里讲着这个段子。
禾里也不管,拿过唐圆圆的笔唰唰的在草稿本上写起来,几分钟后,神色儿不变,连汉都没流将本子递给唐圆圆。
唐圆圆翻下答案,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禾里的解题思路,再次不甘的抬起头,更加郁闷的纠结起来,“禾里,我错的,真的错,我不应该说你不是女人,我应该说你压根儿就不是人!”
他妹夫的啊,她作死的节奏都解不出来的题目,人赵禾里就看了一遍题目,那支笔就唰唰的开始写了,你说解出来就算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