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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将心中所念全然放在了小小的许愿瓶之中,这更加适合来忘掉一个人。
想到这里,碗碗握紧了手中的笔,毫不犹豫地写上了‘银澈’。
她希望她在她还没有真正爱上银澈的时候,能够收敛情意,不要再想他,忘掉他。
每每想起少殿对她的嘱咐,她都会莫名地觉得堵得慌,为什么不能喜欢上银澈呢??是为什么……
默默将纸条放进许愿瓶里、盖上瓶塞的时候,碗碗的心里微微一颤,垂眸想——这样子,应该能够封闭心意了吧。
可是她仍然感觉很不踏实,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的话。
在临近峰顶山崖的位置,一棵苍天大树根深蒂固地扎在崖边,伸展开来的枝叶干枯,树干也已经空心了,在一个人高的位置有一个黑洞洞的树坑,让人感觉很诡异又很奇妙。
树下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他们诚心地双手合十,然后将手上的东西往那个黑洞洞的树坑里抛,玻璃晶体的东西划过半空,落入黑洞中,悄然无声。
“碗碗,你也快过来抛呀。”许正豪催了催还站在离树有十几米远的她。
脚步挪了挪,碗碗来到了这棵又高又大的枯树下,在它粗犷的树干衬托下,碗碗就像一棵小小的纤细的小树苗,她抬头看着那个黑洞洞,然后举起手,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忘了吧,就毫不犹豫地将许愿瓶扔进了黑乎乎的树坑里。
蓝天白云,在巅山顶上看得格外地清晰,而且能看得很远很远,一望无际的碧蓝色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
碗碗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跟许正豪出来散心,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拍了拍手,碗碗将手搭在了许正豪的肩膀上,问道:“你有心上人了??”
刚才,许正豪抛许愿瓶前,那副认真正经的模样,摆明了许愿瓶里写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难怪他非要拉上她来到巅山顶,原来他是真的为了那个传闻而来,为了求得树仙的保佑。
猛地将碗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开,许正豪的脸有了一丝莫名的憋红,吞吞吐吐地说道:“哪…哪有,你想多了。”
平常总是被他欺压,好不容易见到许正豪的弱势,碗碗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了,她接着问道:“你不会是还没追到手吧?”
许正豪的脸一下子更加憋红了:“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许正豪刚想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就敲了一下碗碗的头:“真是的,问什么问,你只需要等哥哪天给你带个嫂子瞧瞧就行了。”
碗碗捂着被许正豪敲疼的头:“你是哪门子的哥,还嫂子呢,那是弟媳!!”
“没大没小,苏碗碗。”许正豪说着,准备伸手去掐碗碗的脸颊。
碗碗把头往旁边偏了偏,然后就抬脚一侧踢,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脚下,一下子就绊倒了许正豪。
“打姐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将手叉腰,毅然一副女强人的架势。
倒在地上的许正豪,吃痛地咧了一下嘴,接着,他一双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精亮的光,然后就猛地将腿一横扫,使劲地扫到了碗碗的脚下。
“啊!”一下子,碗碗也华丽丽地倒了下去,只是刚好许正豪为垫背,重重地落击在了他的身上。
“扑!”许正豪感觉自己胸腔里的五脏六腑快要被碗碗给压挤坏了,他表情扭曲,十指张开。
“阿豪,你没事吧??”碗碗急忙从他的身上滚了下来,摇晃着他的手臂。
许正豪捂着胸腔,咳嗽了几下坐了起来:“该死的,苏碗碗…咳咳……你该减肥了吧!!要压死我了!”
碗碗将手抚了抚他的背,扁了扁嘴嘟囔:“谁让你要绊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