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然如实地把默默发烧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听完她的详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他的办公桌那边走去。
看到医生一声不吭地离开,季悦然莫名地有些担心,怕儿子会有什么事儿,连忙跟着医生后面走了过去,不安地问了起来,“医生,我儿子他有没有事?”
“先去给孩子拍个片子看看,烧得这么严重,看看有没有伤到孩子的肺。”医生说着,弯下腰去,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拿起他桌子上的笔跟病历单,给孩子开拍片子的单子。
单子开好之后,医生把片子给了季悦然,再又起身,往孩子那边走去,拨开孩子的衣服,将温度计抽取出来。
季悦然看到医生去拿温度计,连忙又跟了上去,看到医生举起温度计来看,她又着急地问了起来,“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烧得高不高?”
“嗯,挺高的,三十九度八了。哎,你们这做父母的也太粗心了,把孩子烧成这样,小孩子的肺那么脆弱,烧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会烧成肺炎的。”医生看完孩子的温度计,忍不住责备了几句。
遭到医生的责备,季悦然惭愧地低下了头,压低声音,歉然地说道,“都怪我不好,没有早点发现孩子不舒服。”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好怕盛瑾年会责怪她。
这不过是默默监护权判给他后,她第一次带默默出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结果,还是没有把儿子照顾好,而且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想到这些事情,她的心里万分地不安,好怕他一个命令下来,让她不要再来接近儿子了。
“好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还不带默默去拍片子。”盛瑾年心里是不痛快,恨不得痛骂她一顿,可是他看到她因为默默发烧,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让他骂她,他也骂不出口来了。
小孩子生病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她一定也不想默默生病。
听到盛瑾年说话的声音,季悦然愣怔了一会儿,她刚刚在心里担心受怕了半天。生怕他突然暴怒,当着医生的面,斥责她,让她以后别再带默默出去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像她想的那么做,反而还以温和的方式跟她说话,让她带默默去拍片子。
天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该不会是我刚才出现幻觉,误听了他的话吧?
季悦然越想越觉得不切实际,手不由地抬了起来,抚在自己的额头上,内心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盛瑾年凝着她,看着她皱着眉头,脸色极差地抚着额头,以为她也不舒服了,连忙走到她的身旁,抬起手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她的手被他拉下去后,身子也跟着转了过去。脸色变得更差,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怎么了?被默默传染了,你也不舒服?”盛瑾年看着她苍白的脸,皱眉问道。
季悦然抬高眼皮看了他一眼,难得他没有用很粗暴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她反而不习惯,快速地将视线躲开,被他捉住的手,也用力地抽了回去。
“你想多了,我没事。”
下一秒,她的心跳加速跳动起来,转身便往默默那边走去,抱起默默,往科室外面跑去。
季悦然光顾着往外跑了,也没看清楚医院里的箭头标记,抱着默默往右边跑。
“错了,左边。”盛瑾年及时跑出来,看到她跑错了方向,叫住了她。
闻声。季悦然这才抬起头来,往头顶上的标记看了一眼,果然自己跑错了方向。
然后,她乖乖地抱着默默,往回退了回来。
“还是我来吧,你跟着我就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