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开始这老太太的鬼魂其实是可以自由移动的,我们拍到的那只眼睛是真的鬼眼。
我又告诉她了关于骨灰盒上的咒文和红线,那明明是为了帮助缚灵用的手段。
姑姑说可能男人一开始只是把老太太的鬼招回了家,后来发现老太太不是厉鬼,又不受控制,完成不了他交代的事情。
所以才又请人重新缚住她,以便自己驱使。
这男人不但从小到大压榨老娘,连老娘死了也要榨干最后一点用处。
说他不爱妈妈,也未必,只是这种爱里的杂质太多,说难听些,他对自己的娘依赖更多。
毕竟不费事的自动提款机这世界上并不多。
时间过得飞快,在学习和修行中,我已满十五岁。
这三年我们捉鬼五人组可以说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刘星辰泡妹子时不和我们在一起,其他时间我们几乎连上厕所都要结伴。
这一天,放学我们又聚在一起,刘星辰和公孙琦个子都蹿高一大截,两人勾肩搭背走在前面。
我们几个女生在后面,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肯德基做作业。
明年我和刘星辰就可以入北道学院学习,朱雀和秦宇萌小些比我们晚半年。
要了热饮坐下,刘星辰神神秘秘告诉我们,“你们知道不知道今年北道的师兄师姐们的考题是什么?”
我们都伸长脖子,小琦不满地叫起来,“我又入不了学院,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啊。”
“不爱听滚一边儿。”刘星辰推他一把,“还记得转走的王璐璐吗?”
我点点头,那个案子我经手的第一案,凭运气渡地一劫,怎么可能忘掉。
“记得那个骨灰盒吗?”我再次点头,刘星辰指着我,“你太幸运了,你这个案子还当成课堂上的案例来讲呢。”
我睁大眼睛,他消息倒灵通,全真教弟子在学院里占多数,他们毕竟是第一大教。
“知道那东西是谁做出来的吗?”
看我们都不说话,他得意洋洋,“九指神符。”
我心里一跳,他和姑姑之间的承诺还在,姑姑和乌鸦好几年没见过面了。
我倒时不时可以见到他,段未然几天一束花从乌鸦走送到现在,张泽宇时不时请姑姑吃饭喝茶。
我思绪跑远了,刘星辰打我脑袋一下,“听着,咱们和他们比一比怎么样?”
“比什么呀,我只会点让人突然放屁c发笑的小法术,上次私自给王璐璐家驱鬼,法本我姑姑都收走了,让我进学院后系统学习。”我比划。
“再说法咒现在我背会也没用,里面有大量微咒,得出声,过了十六岁,我气血充盈,姑姑才会和师父一起冲开穴脉,我才能行咒。”我接着用手发牢骚。
这几人明显不死心,刘星辰小时候我其实见过他一次,感觉很庄重一个孩子,没想到是个惹事班头。
还有朱雀,机灵足够,放出去跟两匹关了好久的野狗似的。
还好张宇萌比较稳重,话虽不多,但可以给我们出的主意把关。
小琦属于突发急智的货色。
“学院准备教训教训他,这次出的题目就是这个。”
“这也太笼统了吧。怎么教训?偷走他的符基?还是再弄断他一根手指让他画不了符?”朱雀小声嚷嚷。
“咱们讨论一下怎么教训这个老混蛋吧。”
平时我不爱惹事,弄恶做剧,但提起这个死老头儿,我心里就来气,要不是他,姑姑和乌鸦不至于分离这么些年。
所以我同意。见我也投了票本来犹豫的宇萌也投了赞同票。
大家全票通过。后面就要讨论怎么教训这老头了。
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