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远,你到底怎么了?”宁暖阳帮忙按住他,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房间内各类仪器摆得密密麻麻,消毒水的味道很浓,他似乎病得不轻。
“他……”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而已。”陆子远咧嘴笑着,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他做出一个摆手臂的姿势,却引来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没事,真的。”强忍着痛意,他笑着。
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将厚厚包裹在胸膛的白色纱布染透,渗出病号服。
“你……”任子萱愣愣的看着他胸口的血迹,心一阵抽痛,暖暖没来时,他整日躺在床上,不爱说也不爱笑,精神虚弱得很。可是暖暖来了,他就连命也不要了吗?
陆子远若无其事的扯过被子,掩盖住胸前的血迹,“啪——”厚重的杂志从床上掉落,杂志的封面正是宁暖阳和安逸景拍的广告。
陆子远表情出现了一丝尴尬,像是内天的滔天喜悦被人发现,笑容有一丝别扭:“你的广告拍得很漂亮。”他接回任子萱替他捡起的杂志,放在床头柜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却掩饰不住因疼痛而愈发苍白的脸色,被齐刘海遮住的额头甚至渗出些许细微的汗珠。
“陆子远,你怎么了?”任子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很痛吗?我去叫冷医生好不好?”
“我没事。”陆子远轻笑着摇头,制止了她,他眼中一片恳求之色,轻轻冲着她摇头。
任子萱红了眼眶,在心底将他骂了一千遍一万遍,陆子远,你痛死活该,活该!可是瞅见他眼底的祈求,她终究不忍心揭穿他的谎言。
他不想让暖暖担心,她知道的。
她转身,背对着他们,默默的抹眼泪。
“吱——”
门再次打开。
冷然穿着白色袍子走进来,他身后跟着的小护士推着装满药品的车子。
冷然抬头看了陆子远一眼,打趣到:“今天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当视线扫过陆子远身边的那个人儿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微怔,随即明白了什么,“果然是良药。”
“冷医生,你快帮陆子远看看,他……”任子萱转身,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泪水。
“我没事,只是觉得今天比昨天好上一点了。”陆子远看着冷然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他转向宁暖阳:“暖暖,我要做检查了,让子萱送你回房,好吗?”
“嗯。”宁暖阳点头,娇俏的笑着叮嘱到:“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吃药哦,打针不要哭脸,会很丢脸的。”
“好,我尽量不哭。”陆子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眼神却凝固在她脸上,久久舍不得移开,那笑容,当真像极了依依。
冷然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关上的门,一把掀开棉被,陆子远的胸口已经被血液染透,棉被上也站上了鲜红的血液。
“终于可以不用装了。”陆子远一咬牙,脸上笑容消失,再也撑不住,眼睛重重闭上,汗水已经将刘海湿透。
“刚刚那是女孩是什么人?”冷然动手利落的剪开陆子远胸前的衣服和绷带,替他清洗伤口,“你还真不要命了。”
“杜御庭的妻子,她很像依依。”陆子远闭着眼,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脑海。
“杜御庭。”冷然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不会以为她是……”
“我觉得她很像依依,不止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有些细节都几乎是一样。”陆子远一脸怅然。如果当初自己能带着她一起去国外,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宁暖阳,你到底是不是依依?
“宁暖阳,凌依依……”冷然默默叨念着。“砰——”
门几乎是被撞开。
“陆子远,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