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人点了点头,吩咐前骑营队长和寻骑营长各自带人,以废园为中心,顺着山路搜查。
第二日一早,华忠就驾了车接宇文墨去华府。大夫人亲自出来迎了他,领着他去了华二老爷所在的院子。
到了院子门口,大夫人停下了脚步:“老身毕竟是长嫂,二弟的内院,就不方便去了,一切都有劳先生了。”
宇文墨点点头进了院子。丫鬟们上前替他打起了门帘,内室里,华巧儿正坐在拔步床边的步踏上,跪着替华二老爷捏腿。听见身后的响动她回头看了一眼,迎上宇文墨沉静的眸子,华巧儿一时间脸颊绯红,站起身匆匆行了一礼后退:“苏先生。”
宇文墨在门口站了一站,缓步进门。那华巧儿却并未回避,安静立于一旁看他替华二老爷诊脉,待他收了手,她从丫鬟那里接过茶杯亲自奉上:“先生请用茶。”
“有劳姑娘。”他并未接,正襟危坐,纹丝不动。华巧儿咬了咬唇,低着头端着茶,也立于他面前一动不动。一旁的丫鬟见状,悄无声息的后退。宇文墨起了身:“华二老爷并无大碍,在下医馆尚有它事,不便多留,告辞。”
华巧儿情急之下开了口:“先生请留步。”
宇文墨却连脚步都未停顿,自顾出了房间。
华巧儿眼睛一红,只觉又羞又恼,放下茶杯颤巍巍在步榻上落座,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姑娘,大夫人有请。”
华巧儿一腔委屈正不知往何处诉去,扑进了大夫人的怀里,低声啜泣。大夫人慈爱的抚摸着巧儿的头发:“孩子,你受委屈了。”
华巧儿低泣不语。
大夫人道:“苏先生是正人君子,大娘我这辈子,见过自诩风流的男人多了。只要有点才华有些财气的男人,便自觉了不起,只要有女人稍稍加以辞色,便成就一段风流韵事。
这女人嫁了人,便一辈子只能伺候一人,男人成了亲,却可以三妻四妾的往家迎。苏先生这样的男人,拒别的女人于千里之外,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女人的好命。一生一世一双人,有几个女人能修来这样的福气?”
华巧儿已经停止了啜泣,默默的听着大娘的话。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可他,终究是有了婚约。”
“傻孩子。”华大娘拍了拍华巧儿的手,“我让华忠去仔细打听过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婚约,想来不过是推脱之词。这门亲事,大娘替你做主,一定做成。”
司徒小踢翻了地上的木桶,木桶骨碌碌滚到角落,水洒了满地。陈立清道:“师兄,你这般生气又有何用?”
司徒小将手里的扫帚掰为两截扔到一旁,恨恨道:“呸!没有整治到那个妖女,如今倒把自己成天陷到这破地方!”
司徒小和陈立清被分到了经殿里打扫卫生。这里都是满屋的经文,平日里来的人极少。大殿的门可谓常年紧闭,满殿都沉积着厚厚的灰尘和各种虫网。一开门,灰尘呛得两人直咳嗽。
如今苏夏满和苏优图成日里在一起,再带着那人形傀儡,他们更不好下手。司徒小的心里一阵烦躁,小郡主那边派了人来催。他这里却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不做,二不休。”陈立清发了狠,“他们现在不是就在机物殿里吗?左右现在没人,不如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锁在里面。机物殿既然能走一次水,就能走两次水。”
司徒小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片刻后一咬牙:“走!”
机物殿里,苏优图挽着袖子,将长袍下摆撩起系在腰间,跪在地上用刷子擦地。小玳瑁在他身旁,撅着屁股双手按在木刷上,一会儿跑过去,一会儿又跑回来。她的效率非常之高,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原本黑色的地板立刻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颜色来,仔细看,似乎原本的地砖上都留下了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