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关死伤无数,你们却只知道在此斗嘴上功夫,朕实在是失望至极。”
四人同时躬身:“臣等知罪。”
“此事无论如何,不可姑息。”屏风后男声淡漠,“那郭姓小子以叛国罪论处,其家族极其旁支,抄家斩首,姻亲,及五代内血亲同罪论处。”
屏风后,辽帝的脚步声传来,他下了龙台,大殿里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影在白玉屏风上,格外高大:“黄司殿,天机殿是朕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可不要让锈锈蚀了朕到刀刃。”
黄司殿深深叩首在地:“是。”
夏满看着药圃的方向,闷闷不乐。玄珠丢在密林里,出了兽潮的事情之后,便是药圃也禁止让他们接近,现如今百草学都暂时改在了书室中用盆栽的药草学习。
肖胖子一屁股在夏满身边坐下:“怎么了苏老大,您老人家从今早开始到现在就没露一个笑脸。”
“玄珠丢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回来。”夏满用力拔下廊下的草根,“先生送我的东西,从小到大,我从未弄丢过。”
“只要珠子还在林子里,迟早都能寻回来。”林致远出声安慰,“而且现在先生们正在重新加固符阵,指不定谁就能拾到还给你。”
夏满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嗯!”
书院住宿的地方同天机殿童侍的院落相仿。一排独立的房间围成一方院子,前后几进。因为只有夏满一个女孩子,她没有住在大家杂居的这个院落,书院单独将她安排在先生们居住的院落旁。
苏优图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转身在厚重的木椅上坐下。片刻后他从怀兜里摸出一个圆圆的黑色珠子,正是夏满的玄珠。
他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玄珠发出莹莹的墨色光芒。他的手指抚过,玄珠表面的光芒随着他的手指消失,如同被擦掉了一般,与此同时,珠子内层雕刻的花纹也随着光芒的消失而消失,片刻后,又化作了一颗平淡无奇的玄珠。
苏优图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小小的刻刀,沉思片刻后,捏住珠子的手指微微发紧,玄珠再度被激发出了一层墨色的光芒,笼罩在表层。苏优图行刀如流水,墨色的光芒被他雕刻出一层繁复的纹路,珠子内层,相同的纹路缓缓流转,烙印其上。
前门大街的苏氏医馆简单的放了几挂鞭炮后,便正式开始开馆。
开馆第一日,门庭冷清,医徒们并未无所事事,趁空闲清点核查着存放的药材,堂医在看医书,宽阔的大厅里燃着淡淡的檀香,一进门,就觉着安静宁神。
华大夫人下了车,在华巧儿的搀扶下进了门。医徒们见来了人,赶紧上前招呼,华大夫人微微一笑:“我与你家主人是旧识,听闻医馆今日开业,特地前来祝贺。”
医徒们闻言,忙引了华大夫人入内落座奉茶,去了后院请宇文墨。华巧儿乖巧的站在大夫人身旁,忍不住四处打量。
榆木的房梁,厚重的粗木家具,家具表面坑洼不平的木纹沉淀着岁月的累积,一整面墙都是镶嵌了小铜环的木抽屉,用来存放常用的药材。许多医徒正在那处拿着文本和毛笔清点。医馆里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墙边的青铜细颈仙鹤炉是香炉,鹤嘴里缭绕着淡淡白色香烟。
这个医馆给人的感觉就和那个男人一样,干净,安宁,稳重,内敛。
宇文墨掀开风水帘进了大厅,华大夫人起了身:“苏先生。”
宇文墨执晚辈礼,华巧儿后退数步避过,大夫人也不肯受他的礼:“先生不必多礼,先生于我华家有大恩,这可是折煞老身了。”
宇文墨请了大夫人落座:“有劳夫人挂心。”
大夫人笑吟吟的摇了摇头:“即使不论先生对华家的大恩,大家同从南方远道迁徙进京,那也是难得的情分。先生决定就此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