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仅仅一天的时间,好像做了一场极为逼真的噩梦,一切都变了。
浮游突然很舍不得这本《集香录》,虽然它记载的和草药无关,她就是想带着它。收拾完总共四本书整整齐齐的包好后,又去整理随身的衣物盘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个感觉,这一走,便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意全无,只好披着衣服坐在窗台前发呆,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乱糟糟的根本不能完整的思考一件事情,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想越觉得伤心,最后竟趴在窗台的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浮游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端正地躺在被窝里,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醒了,快起床。”
江阙端着早点路过浮游房门见她已经坐了起来,招呼她吃早餐。
就这样匆匆一瞥,浮游立刻清醒了大半。
江阙虽然换了衣服,看不到伤痕,但头发竟然已经恢复原貌,整个人看上去根本不像经历过殊死搏斗,大病初愈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一场梦?!
“爹,你的伤?”浮游慌慌张张提上鞋子跑到江阙面前上下大量。
江阙见她这么紧张,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爹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去洗漱,吃完饭便启程。”
启程。。。。。。看来这一切不是梦。
“爹,咱们要去哪儿?”浮游擦完脸走过来坐下疑惑地问道。
江阙怔了一下,继而回道:“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浮游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张了张口始终未能说出一个字,只得乖乖的吃饭。
早饭过后,江阙仔细检查了一遍浮游收拾的行囊,趁浮游不注意悄悄调换了自己的那个包袱。一切准备妥当,父女二人便往梵山出发。
天未大亮,灰蒙蒙的。梵山的进山道上,只有父女俩的身影在往上移动,崎岖的山路,一面靠着光秃陡峭的石壁,另一面是苍翠幽深的山谷。
一路上浮游几次想开口却始终不知道从何问起,不得已只好憋着。江阙早已用余光把浮游这点小心思尽收眼底,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从小到大,浮游但凡有什么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爹,你有伤在身不如休息一下。”浮游擦拭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向江阙提建议。
江阙虽已经痊愈身体也还能消受,但见她一张小脸累的通红,于心不忍,找了块儿山石坐了下来。
“来,坐在爹的身边。”
浮游乖乖地蹲在江阙的腿边习惯性地把头放在江阙的膝盖上。
“浮游。。。。。。”
“嗯?”
“有些话眼下你或许还无法理解,但你都要一一记着,人世凶险c世态薄凉,凡事不为图报而行善才能行走于世不受困扰。”顿了顿江阙接着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日后在路上无论遇到任何人切记要‘有所言有所不言’。今日之后,你爹不再是江阙,你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你从未听说过‘洛溪村’这个地方,记住了吗?”
江阙的一席话听得浮游糊里糊涂,唯独最后一句如五雷轰顶,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爹你说什么浮游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阙站起身看了看山下笼罩在黎明晨光中的洛溪村,眉头微皱转过身去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接着说道:
“人类对于异族的恐惧和排斥是出于本能,尤其是像洛溪村这些朴实的村民,共同的祖先繁衍的后代近百年形成偌大的族群,一旦存在异己,群起排外便不足为奇,更何况经过昨夜之事,爹的身份已经暴露,洛溪村已经不是久留之地。”说到这里,江阙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