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呢?”
映月笑道:“这个时辰还没有散学呢,小少爷自然在学里还没有回来。”
唉,也不知道她被砸晕过去之后,颜秉君有没有被吓到。
“姑娘要不要再睡会儿?”映月见她也喝了一碗汤下去,便问道。
“不用,”颜秉初感觉吃了东西,不像刚醒来时那么无力了。“拿本书来我看看吧。”
映月不依,放下手里的碗,劝道:“姑娘现在才醒,看什么书?放在那又不会跑掉,等身子好了再看,好不好?”
颜秉初无聊地靠在迎枕上,撅着嘴道:“那我现在做什么?绣花?”
文杏捂着嘴咯咯笑道:“姑娘真是的,连书都不让你看了,映月姐姐怎么可能会同意你绣花?”
颜秉初扫了屋里两眼,不禁奇道:“美人呢?”
映月听她问起美人,四下看了两眼,又看了美人时常卧着的绣鞋和垫子,竟然摆的好好的,丝毫没有趟过的痕迹,不禁也有些奇怪。
“姑娘昨天被抬回来,夫人又晕了过去,大家都着了慌,倒没有注意它去哪儿了。奴婢去找找去。”
颜秉初想了想,道:“美人有些怕生,大概昨天见院子里人多,吓得躲出去了。”
文杏突然一拍手,道:“是了!昨天院子里乱糟糟的,奴婢昨天看见它爬上院子里的玉兰树,还奇怪着呢,听姑娘这么说肯定是被吓着了,也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奴婢看看去。”
说着就起身往院子里走去,颜秉初伸长了脖子看,就听见院子里文杏不停地哄美人的下来的声音。
颜秉初听了一会儿笑道:“果然在树上呢!”
又过了片刻,文杏沮丧地走了进来,扁着嘴怏怏道:“美人不理奴婢,怎么唤也唤不下来。”
“小猫最不禁人勾的,”颜秉初揉着眉心,仔细回想脑子里知道的信息,“映月,你去做盘鱼来,香一些,放在树下,将它最爱玩的绣球也摆在一边,看它下不下来。”
映月笑着答应去了。
文杏看着映月出了门,转头对颜秉初道:“姑娘,奴婢整不明白啊~美人一点都不乖,还让映月姐姐给它做好吃的!”
颜秉初扑哧一笑,夸她:“你说的对!等将它哄下来,非得好好教训它一番才是!”
两人正说笑着,郑氏带了春纤进来。
颜秉初见她穿着一件品竹色琵琶衿上裳,四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连忙让文杏去外间搬张椅子来。
郑氏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就坐在你床边挺好。”又仔细打量她的面色,关切地问道:“妹妹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些?头还晕不晕?我听到妹妹醒了,急忙让春纤炖了天麻枸杞配猪脑,我问了大夫,说是这个汤喝了对妹妹有好处,现在刚炖好,妹妹尝一点好不好?”
颜秉初摸了摸隐隐有些作痛的额头,又看了看春纤放在桌上的食盒,有些苦恼地道:“好嫂嫂,我刚喝完一碗鱼汤,肚子像只小鼓一样,不信,你拍拍,肯定还会响。”
郑氏听她说得有趣,也不勉强她,让春纤将汤送到小厨房去,“等我们姑娘肚子不响了再让她喝。”
郑氏又同颜秉初说了一会话,见她脸上有些倦意,就止住了话头,让她休息。郑氏看着春纤将她身后的迎枕拿开,慢慢地扶着她躺下去,才扶着春纤的手走了。
颜秉初便闭上眼睛又睡了一会儿。到了晚间,徐氏不放心,又来看她,颜廷文也请来大夫给她诊脉。
徐氏看着大夫把完脉,急忙问道:“怎么样?妨不妨事?”
“小娘子虽昏睡了一天,但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妨事了,这几天还是不要下床走动,静静在床上将养几天,我开两个方子,先一个方子吃上一周,再换另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