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事啊,吃饱了撑着的!
这日,琴课还没开始多久,缀幽就急急忙忙地闯进课堂,福身冲女师傅行礼:“先生,奴婢多有冒犯,实是府中有事,夫人命奴婢唤姑娘归家。”
女师傅温言道:“无妨,颜姑娘今日课就免了,且归家看看吧。”
颜秉初心中疑惑万分,起身向女师傅施了一礼,便随缀幽出了院门。
颜秉初见缀幽虽步履匆匆,脸上却未有焦躁之意,不禁问道:“缀幽姐姐,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缀幽道:“夫人在收拾行李,急着回府呢!”
回府?!颜秉初大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预定的时间都没到,就急着回府?
缀幽撇头见颜秉初担忧不已的样子,抿嘴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是好事!”
好事?颜秉初再问时,缀幽但笑不语。
牵着颜秉初的手,缀幽直接向庄子后院的开的角门走去,那已有一个婆子开了门在那候着,缀幽笑着同她道了谢,又塞了三两银子给她,那婆子忙弯着腰笑眯眯地谢道:“姑娘真是太客气了!”
角门外已停了两乘青油布软轿,缀幽扶着颜秉初上了轿子,便命几个婆子稳点走好,自己便转身上了后面一乘。
看来是天大的好事了,缀幽对一个开门的婆子出手就那么大方,给了三两赏银。又是让徐氏急着回府的好事,到底是什么事?
颜老爷升迁?不,不像,颜廷文在福州做转运使,最近无大功,且离回京述职还有一年多,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升迁。大哥自从中了举,书院先生觉得他年纪太小,阅历有限,命他再读个一年书,外出游历两年,再参加春闱,现埋头念书,也不会有什么喜事。颜秉君年纪小小,颜秉初也想不出来。还剩下一个!郑氏……
一踏进院子,就看见徐氏满面春风地命丫鬟们将东西都打包仔细了。颜秉初笑道:“娘亲笑得仿若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原本就如同初儿的姐姐似的,这下,人见了,都要以为娘是初儿的妹妹了!”
徐氏原本就上扬的嘴角更合不拢了,她抓着帕子连连指着颜秉初骂道:“你个小贫嘴的!也敢拿你娘打趣呢!”
颜秉初搂着徐氏的胳膊撒娇道:“娘!缀幽姐姐都不同初儿说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初儿心里好奇得不得了,猫儿爪子抓似的,你就告诉我嘛!”
徐氏笑道:“我们初儿可是要当姑姑了!你嫂嫂可是要给你添一个侄儿呢!”
原来,今天下午,徐氏刚刚睡醒。就见郑氏的陪房嬷嬷姚妈妈风尘仆仆地赶来庄子报信。前几天,郑氏就感觉身上不大爽利,胃口也不好,以为是天热的,到了今早上吃什么吐什么,顿时吓得不行,忙忙地请了大夫把脉,却是喜脉!
徐氏一听又乐又是着慌:乐得是,颜家添丁之喜;慌的,郑氏是年轻媳妇家,怀得第一胎,才一个多月,正是关键时候,家里没个能主事的人哪成!便急急要收了行礼回府去。
看来,路上猜测的是真的了!颜秉初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幼学琼林》里讲过!‘曰犹子、曰比儿,俱侄儿之称’,‘竹林,叔侄之称;兰玉,子侄之誉’!”
徐氏笑着摸摸颜秉初的脑袋。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徐氏和颜秉初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徐氏的马车先行,颜秉初抱着美人同林嬷嬷缀幽坐在跟在后面的马车上。
美人似乎对环境突然变得狭小有些焦躁,在颜秉初怀里动来动去,“喵喵”地直叫。颜秉初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它,不停地哄着。
未时的日头很辣,马车的竹帘都遮得好好的,角落放了冰盆还是让颜秉初觉得有些闷热。
走了一段路,颜秉初忍不住掀开窗帘子朝外望了一望,竟瞅见个老妇人,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