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子阳剑花婉转,攻势凌厉出手却不够快,师兄动作洒然,一招一式轻松惬意显然更胜几筹,他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观看,直到两人切磋结束。
拆完招子阳客气为他引荐紫羽,紫羽回以颔首,三个人坐在石桌上聊了起来,直到凝眉将早膳端来,两个早已辟谷的人为了不引起少恭的疑心,仍是周到的陪着用完早膳,之后几个男人又拿出了棋盘,喝茶对弈,间或聊几句奇闻异事,凝眉陪了会在一旁看的无趣,索性回房又去睡觉,一觉睡起来已日暮西沉,连忙又是准备晚膳,又是熬药,日子便又掀过去了一天。
转眼又过了两日,少恭身体完全康复也不便再久留南湖竹屋,准备辞行,临行前他约凝眉在湖边走走,试探地问了当初的玉佩,暗示自己的心意,凝眉思虑半晌交了底,如实相告自己有婚约逃婚之事,少恭初听她有婚约有些黯然知她逃婚却又心中暗喜,坦言自己愿意等她,邀她同行回家解除婚约,凝眉片刻思虑摇头拒绝,言说她会拖延到秋后回家,希望那时王仕已主动退婚,多少保全了王家的面子。
少恭也知道不急在一时,暂时压下自己的心意。
就在少恭和凝眉在湖边交谈时,远处树上有两个人正看着这边,子阳嘴里叼根草依旧一副没正形样子,声音慵懒:“我怎么瞅着这秦少恭对小眉子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哎,她师兄您老人家不管管”。
管,怎么管?这两人郎情妾意的难不成他棒打鸳鸯。
紫羽眼神清亮地看着湖边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般配,悄悄使了术法,在听了最后几句时,抿抿唇漠然寡冷地道:“他是白费功夫”
子阳饶有意味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次日晨曦微露,空气还一片温凉时,少恭启程回平州,凝眉在他的包袱中塞上干粮和水,上船前又将一封信交到他手里托他转交自己的父亲,少恭接过揣进怀里,抱拳行礼和三人作别。
船很快划过对岸,待玄色的人影在视线中逐渐缩小,凝眉将一缕额发拨至耳后转身往回走,走在前面的紫羽背身语气平静无波道:“不相干的人已经走了,从明天开始辟谷,修炼心法”
“啊”凝眉头疼,她的好日子呀,没了。
她跑至他面前,睁大水润润的眸子,皱着鼻子,可怜兮兮地盯着紫羽,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娇憨,紫羽的眼眸倏然碎出星星点点的华光,迷离璀璨,也只一瞬,他快速扭头看眼远处再转回又恢复以往的明净高远,低声道:“撒娇没用”。
两步距离处的子阳打趣:“这铁石心肠的,人家情哥哥刚走正伤心呢你就逼小眉子跟着你清心寡欲的修劳什子的破心法。”又对凝眉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就是看。。演砸了吧,没用!
这番话一出,凝眉磨着牙骂“你个没把门的老妖精,我撕巴了你的嘴叫你再混说。”那恨恨的模样就差伸爪子挠他了。
紫羽本因那句情哥哥颦眉,听了凝眉的话几不可见的勾了唇角对着子阳幽幽地道:“明日起你去追查绑唐府少爷的妖怪踪迹,还有济城良家镇生了瘟病你去布药立功德”。
凝眉:“哼”!
该!让你笑话我。
子阳:“哼”!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这造孽的,他的花容玉貌又要憔悴了。
第二日天空还未露白时子阳就离开了南湖岛去完成他的追妖和布药任务。
凝眉同时苦命的被揪去竹林背心法,她心中念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头都被绕的晕晕乎乎,那盘膝的姿势坐久了压得她尾椎骨发麻,自家师兄就坐在旁边优雅的自己和自己对弈,美其名曰陪她修炼,实则是监视她,不准她偷懒。
最可怜的是一天只能喝水吃辟谷丹,凝眉第一次辟谷,好几次都想到厨房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