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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在也跟进了树林,乱转一气,却没发现半个人影,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阵风从身旁刮过,带的他的衣袖袍摆翻动,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腰间的佩剑。
一声冷哼传来,少恭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借着微光,抬眸细看,前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即使只有一个侧脸,他仍可以判断出前方的女子的样貌妖娆妩媚。红色的薄裙在夜风中摇曳,飘渺虚幻,他无法判断女子的身份,但能感觉出她周身散发着冰冷萧杀之气,少恭不动也不语,等那女子先开口。
等了很久,那女子似乎并不准备开口,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少恭寻思自己自己追了半天无非就是想知道谁出手杀人,如今杵在这林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不甘。
他右手紧按佩剑,抬脚走近几步,道:“夜深露重,敢问姑娘一个人在这黑魆魆的林子里做甚?”
红衣女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调回了头,只这一眼就令少恭打了个寒战,那双眼睛,犹如积了万年的霜雪,似乎可以瞬间冻伤与它对视的人,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邪魅。
“你说呢,何必绕弯子,你都看到了才追过来的不是吗?”
毫不掩饰的讥诮令少恭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倒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斟酌了一下,他问:“姑娘为何随便取人性命?”
女子头也不回,冷冷道:“随便么,我不觉得,她们找死,我只杀了一个给点教训应该算她们运气好,若是往日,一个也别想活。”
这女子杀人只随心情,如同踩蚂蚁一样,端的冷血狠辣,不过听她语气又好像死了的女子触怒了她,少恭有些不解,回想他之前走在那已死的女子后面,当时她和同伴好像在说唐家少爷准备娶亲,还说道那少爷喜欢妖精。。,等等,妖精!一个炸雷在他脑中响过,莫非,莫非,眼前的女子就是,少恭不及深思脱口道:“你,你不是人,你是那个迷惑唐家少爷的妖精。”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因他的话很可能触怒女子,而他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那女子倏地窜到少恭身前,扼住他的颈子,冷冷地瞪着他。
对方身形快的他都来不及拔剑,他眼睁睁看着卡在颈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却无能为力,心中哀叹,今夜要命丧于此,那女子忽然松了手,道:“本来说我是迷惑人的妖精者,必杀之,不过明日是我和秋郎的好日子不应染太多血,今日姑且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那女子抛下这句话后,须臾便不见了。
少恭抚着颈子,咳了几声,靠着一棵树坐了下去,整理着思绪。
今夜,他没有准备,险些丧命在那妖精手里,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受这窝囊之气,按着那妖精的话,明日应是会去唐府抢亲,莫不如他现在就赶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好好会会那妖精,自古邪不胜正,岂可如了那妖精的愿,倘若他明日阻了那妖精,即可救了那唐家公子,也可报今夜之辱。
少恭从地上爬起,大步赶回城中。
准备好东西,回到青山家中已是半夜,青山的妻儿早已睡下,只有他独自坐在厅中,想来是在等他。
青山见他归来安了心,扯了几句闲话,邀他明日一起去参加城中最大丝竹馆馆主之子的婚宴,少恭问是否姓唐,青山答然也,少恭心中暗喜,面上不露,满口答应。
唐府
张灯结彩,红毯铺地,今日是济城最大的丝竹馆馆主第二子唐平秋娶亲。
唐家二少爷长得一表人才,只可惜是个傻子。
唐平秋并不是生来就是个傻子,他也曾饱读诗书,满腹才华,再加上长相俊朗,是整个济城怀春少女思慕的主,如果没有在两年前碰到那个女子的话,他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何至于变成现在这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