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尤利叫住了小仁:“你知道杏里姐姐是怎么摔下来的吗?”
想起当时的情景,小仁也有些疑惑:“因为那个楼梯很陡,所以姐姐上下楼一直都很小心,但是昨晚听姐姐说,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她站不稳才掉下去的。”
“发现她时楼道里有人吗?”想起在他们家楼道的墙上发现的不寻常的爪痕,尤利眼睛微微眯起。
魔党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们应该是跟着尤菲找到了杏里家,杏里家现在已经很不安全了,不能把孩子放在那种地方。
小仁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当时天很黑,就算有我也看不见。”
尤利歪着头笑道:“事情确实有点奇怪,小绅士,接下来这几天就由尤菲姐姐照顾你了,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叔叔。”小仁说,“可我想留在医院照顾姐姐。”
“真是个好孩子,但杏里也希望小仁好好上学校吧?”尤利摸摸他的脑袋,“医院有医生和护士照顾,没问题的。”
这家医院是密党的地盘,魔党要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小仁犹豫了一下,“那我放学后能来看姐姐吗?”
“当然可以。”
“叔叔,你和尤菲姐姐真是好人。”
尤利闻言微笑:“那是因为小仁是个好孩子啊。”
尤利把小仁送去学校之后就去送尤菲,车刚一开动,他的手机就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尤利接起来:“喂。”
“老大。”电话那头正是艾伯特,他在杏里家的楼道里检查爪痕,现在汇报情况,“你说的没错,这些确实是贱民留下来的。”
“那个小姑娘家里检查了吗?”
艾伯特说:“一团糟,能碎的都碎了。幸好你提前带走了那两个孩子,不然在这种地方,他们就算是被贱民杀死也会不了了之。魔党最近真是越发嚣张了,暗算梵卓族的少主不说,还指使贱民伤人”
“往这边加派人手,夜间巡逻也要注意。”尤利说着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尤菲,声音压低,“密党那边,我会去联络的。”
“终于想通了啊,老大英明!”艾伯特欢呼,“现在血猎与密党是同盟关系,唇亡齿寒,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分歧啊,尤菲的事虽然很抱歉,但”
“够了。”
“是是。”艾伯特赶紧挂了电话做事去了。
这件事是老大痛脚,不能再提了。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夏尔大人有错在先,老大去找事没崩了他已经是天大的开恩。
想起那个奋不顾身挡在夏尔面前的女孩儿尤菲?事情似乎挺有意思的。
夏尔在棺材中睡了一天,一醒来就接到安斯艾尔递过来的血猎协会的意见书。看到下面的署名,夏尔眼眸微暗。
尤利确实是一个明大义的人。
魔党日益紧逼的形势,血猎和密党的联合阵营不能出现纰漏。
夏尔把意见书签字递过去:“就按照血猎协会的布局,增派人手与他们一起行动。”
安斯艾尔恭敬接过,然后问道:“夏尔大人,依旧让季伦守在尤菲小姐身边吗?今天早上他撞见了尤利会长,似乎很不愉快。”
“他是最合适的。”
犹豫了一下,安斯艾尔开口:“海伦娜她在门外等候您的吩咐。”
夏尔语气淡淡:“没有其他,回去吧。”
“是。向您致以血的问候。”
安斯艾尔走出门,对门外担忧的海伦娜点头。海伦娜松了口气:“夏尔大人没事就好。”
“嗯,大人并没有其他吩咐,走吧。”
海伦娜不舍的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终于还是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