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芳华,野火眼波流转,只是淡淡的相视一眼,没有过多情绪的表达。
于她而言,心中一直是坚信,秦淮是活着的。
踩着白玉的凳子缓缓走下马车,她从容的挥挥手,让杜森等人退下去,时至今日,他们也许能够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清楚。
杜森退下去后,秦淮又吩咐齐仓退下。
野火轻移莲步进了淮阁。
一进来就听到涓涓的流水声,清泉穿行,悦耳叮咚。无论秦宅如何的凋零萧索,这淮阁里面却依旧维持着它惯有的水准,琼接高台,假山长廊,白玉铺就地面,黄金镶嵌门窗扶手,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涓涓划过白银锻造的水池,锦鲤翻腾,白银闪耀,仿佛秦宅所发生的一切变故都无法影响秦淮的根深蒂固。
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暗夜王者。他绝不会认输。
野火微微皱眉,不过是简单的扫过一眼,她就已经知道,秦淮的心,从没有放弃过!
身后跟随她的脚步沉稳有力,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野火还是能感受到他脚步中微微泄露出来的一丝急切。
她像下脚步,看向水中的锦鲤。语气淡淡的开口,“怎么?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吗?”她的话成功的让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已经认定了你不是原先的秦野火,你不说,亦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他淡淡的开口,是她熟悉的强调语气。
这是他们三个月再次见面,彼此说的第一句话,也注定了住后的纠缠。
他不信她,却无法割舍。
“随你的便吧,现在还想说什么?”野火淡淡的回头,凝视他。
四目交织,她眼神平静之中透着锐利,而他的,惯有的深沉之中竟是多了一分灼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节奏。
三个月不见,他对面的人比之前更加冷静乃至完美无暇了,而他的心,却在此刻,有些乱了。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只要他抬手,就能轻松的把她圈入怀中。,野火没有回头,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想法她扬唇浅笑,却是冷冰冰的笑容,“又想偷袭我?”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清旷的传入秦淮的耳中。
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余光落在野火手中的玉骨扇子上。
野火手中有一把给慕容流风一模一样的玉骨扇子,却是慕容流风安排能工巧匠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打造的。虽然不是上古神器,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样兵器。
不用的时候就是儒雅高浩玉骨扇子,一旦启动机关,便是杀人不见血的玉骨长剑。
野火惦着手中的扇子,脚尖一点,轻巧灵动的跃然于白玉长廊上。
她已经练到了内功修为的第七重,多亏了慕容流风这三个月给她指定的计划,她严格去执行,更是加上慕容流风的内功灌输,如今她的功力虽不敢说是南壤国一顶一的高手,但接住秦淮十抬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最后两重,她就可以突破内功修为的极限,朝更高的领域迈进。
她兆书地立在长廊上,脚尖轻点,身影翩然跃起,白衣如雪,身形娇俏玲珑,任谁都无法将视线丛她身上移开。
秦淮迅速抹去眼底的震惊,看着那翩跹的身影跃然到了对面的长廊上,他再一次生了斩去她迎风飞翔的翅膀的念头。
曾经在秦宅他也有过一次这样的余头。
看着她的背影,被风吹起的衣袖像极了蝴蝶的翅膀,那时候,那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如今竟是想,如果他当时真的动手就此让她在南壤国消失的话……他现在,会否后悔?
秦淮眉眼之间漾开莫名的涟漪,也许,行事狠辣如他,人生中从未有过后悔二字的他,本身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