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竟是要坐在一个小妾后面,贺兰瑾面上泫之欲泣,却是生生的咬着牙忍着。
秦淮面前,她就是咬碎了牙齿也要吞到肚子里,不能让秦淮厌恶了她。
秦淮缓步步入大堂,从容的背着手,神情冷峻,他一身紫色修身的天蚕丝三层织锦绣边的长衫,衣摆的地方绣着祥云金丝图案,衣袖跟领口那里则是金线修上的五彩龙纹,冷凝深邃的面容在这一席神秘紫色的映衬下,更添三分高贵七分深沉。
看的慕容邱氏也不由侧目,怪不得先前听闻南壤国很多大臣见了秦淮都是点头哈腰的,今日一见,秦淮周身涌动的霸气贵气确实非同凡响,单就这一眼,他睥睨众生、庙谟独运的王者气息已经是显露无疑。
这感觉,让慕容邱氏想到了地宫中的流风。
只不过,秦淮最大的优势,是个深字。他不动的时候,周围的人会觉得心惊胆战,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可他一旦动了,便是地动山摇,山河变色。
流风与他的不同便是,流风最大的特点,便是一个韧字。他可以忍受世人的误解,亦可以笑着面对地宫的血腥惨烈,他笑着,如沐春风,可是下一刻,也可以用这春风般的笑容杀人于无形。他若动了,便是一把尖刀插入心脏的感觉,又快又狠。
慕容邱氏将视线从秦淮身上移开,她了解秦淮的强大,但是她对流风有信心,若真是将争斗摆在了明处,她相信,流风是有胜算把握的!
秦淮视线扫过慕容邱氏,慕容邱氏急忙福身问好。秦淮冷淡的点点头,深邃无波的瞳仁之中寻不到那抹轻灵曼妙的身影,一抹失落飞快的抹去。
他收到消息,野火来了。可是人呢?难道这么会她就跟慕容流风出去了?秦淮眼底陇了一层薄怒,虽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可周遭的人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悦。都是屏住了呼吸,就连齐仓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
野火跟慕容流风随意走着,只是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家宴一旦开始,可能真的是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了那日遇到胡纷霏跟惊云时的那片林子。
桃花海棠依旧绽放枝头,娇笑春风,地上铺满了枚色的花瓣,被风吹拂后,打着转的在低处盘旋,像极了一朵朵红色的云彩,将他们托在云端上,漫步怡然。
野火让慕容流风站在树下,她后退几步看着他。
他又在画中了,是一道风景,而她,快走几步跌入那风景,从此,她不再是将他看做风景的人,而是陪他坠入其中的人,只因,今晚的家宴一过,她跟慕容流风,无论如何都分不开了。
这是直觉,她有这个感觉,今晚她跟慕容流风将会并肩作战。
野火淡淡一笑,抬手挽上了慕容流风的胳膊,“我想到树上去。”她指着不算高的树干,晃了晃他的胳膊。
慕容流风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她就是让他把这棵树拔了,他都不会拒绝的。
轻揽着她的腰身,看看四下无人,脚尖一点,身影晃动,树影婆娑,他已经带着野火到了最顶端。
坐在高处看风景,这感觉的确是与众不同!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站在权欲之巅,俯视苍生呢!这本就是一种毒,是会上瘾的。如果你想攀上高度的目的只是看风景,那也就百毒不侵了。可是,若你的目的是掺杂了统治、控制、乃至是万万人之上的身份地位,那也就中了这高处不胜寒的毒了。
毒蚀入心,不过瞬间而已。
野火微眯着寒瞳,感受微风阵阵吹拂,她身子一侧,直接倒在慕容流风的腿上,她安静的躺着,感受他的温暖的气息,他的手掌落在她的面颊上,细细摩挲着,带着温柔带着细腻,还有她此刻渐渐能看懂的宠溺呵护。
“你不后悔刚才马车上说过的话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