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狼王带领着众雪狼消失在视野之后,林梵音才真真正正放下心来,这才有了时间,去仔细打量救了她的小女孩。
楚轻歌这时又已经懒洋洋的偎进楚谟远的怀抱,这暗黑之林,白天气温还算正常,可一到晚上,跟那临冬之林居然有得一拼,这让怕冷的她,很是眷恋楚谟远温暖的怀抱。
林梵音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暗叹出声。
那男子嘴角挂着一个不在意的、但亲切的笑容,像是看一块无价珍宝一般看着他怀里一点都不像珍珠也不像宝贝的小女孩。他的眼睛充满笑意、爱以及明俐。剑眉就像那远处的炊烟,直冲入云间,而不威胁到世间万物,只成为一抹风景。
他的眼像一汪凝满了圣水的圣池,容不进半缕尘埃,可是当他看着怀中的小女孩里,那圣水池里,却好似只容得下小女孩一个身影,而当他的视线由小女孩移开时,眼里又像那天边飘浮的云彩、高山绽放的雪莲以及山谷里吹过的风,世间所有的一切,在那样的眼光下,都变得卑微一如尘埃!
只一眼,林梵音便觉得胸口像是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又似那炸开了的蜜蜂窝。
她自认她的容颜可归诸于让人为之惊艳,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她才知道,真正的惊艳,是像她这般,在看见这个男人之时,第一感觉像是酗酒过后的第二天一睁眼就望见的阳光。
脑门像给人用几千斤重的棉花击了一下,迷惚而不受伤。要好一会儿才分辨得出来:她的恍惚是来自眼前的一团亮,而那光亮的来源,自然是楚谟远。
好一会,林梵音才按下了心头的悸动,恢复了正常,亏得面纱遮去了她一切表情以及脸颊浮起的像蔷薇般的红,她端正的以大家淑女的姿势敛了一个礼,声音不复黄莺般的清脆,面是娇柔中带着抹动人心弦的颤音:“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之恩,不知公子贵姓?小女梵音回去之后定当今日之事如实向家中父母族老们禀告,西汉林家定对公子之恩涌泉相报。”
她不知道,她面前两人早在暗处观察她多时,早已将她什么品性看得一清二楚,她自以为,像她这般端庄大方、雍容识礼的女子,又是西汉林家嫡女,这男人,纵然再清贵无双,遇上她这样特别的佛女,也应该为之动容!
楚轻歌暗中翻了个白眼,出面救她的人,是她楚轻歌好不好?
这林梵音,难不成是师傅口中所说的青光眼?亦是白内障?
还有,怕谁不知道梵音是西汉林家那个招摇之极的佛女吗?
所以才要着重提出西汉林家会对今日援手之恩涌泉相报?
行,你既然要涌泉相报,我楚轻歌没道理不成全你!君子向来都是有着成人之美的好风习的!
她按了心头一肚子闷火,正想接过话,抱着她的楚谟远很有意思的往林梵音瞥了一眼,这才不急不徐不紧不慢的道:“救你的,是歌儿,你们林家,欠下的人情,自然也是歌儿的,歌儿想要你们西汉林家怎么还她人情,本王倒也想听听。”
一习话,说得林梵音面纱下的娇容青白交加,原本明媚似水的双瞳,一抹狰狞一闪而逝,那速度快得楚轻歌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她确信,她没眼花,只不过,这林梵音的道行太深罢了!
没想到,便宜父王楚谟远,真正的性子,是这般的腹黑!
瞧瞧,人家本来不过是想口头上提一提报恩,可他倒好,一句本王想听听歌儿想要你们西汉林家怎么还她人情,就将林梵音的退路给堵得死死的,这下可好,不还人情都不行了!
既然父王要演戏,她做这个做人便宜女儿的,自然要全力配合才行!
于是乎,楚轻歌仰起一张甜甜的笑脸看着林梵音,可说出来的话却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父王,这位林姐姐既然这般盛情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