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夫进山打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在家安心等着,为夫定要为你猎一张狐皮让你温暖过冬。”
咬唇,宁婉清默了默。
再抬眼,看着庄稼汉子那黝黑丑陋的脸面,她轻轻道:“温暖富贵皆不重要,相公,婉清只要你我都平平安安就好。”这两天,她严重嗜睡吃不下饭,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在她肚中安了家。
虽说丈夫不是自己满意的,可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孩子什么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求能平平安安等着孩子呱呱坠地伴着他长大。
“嗯,娘子说的有理。”
搔搔头,庄稼汉子一脸的朴实与崇拜,对宁婉清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紧了紧自己男人身上的棉衣,宁婉清亲自为他打开了家门,眼见着男人踏进了厚厚的雪地中往深山走去,这才叹了口气回屋,眼下她已经不再是什么大家小姐,虽说离宫时星儿给了一些嫁妆,但那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她这个做娘亲的总要开始着手为肚中还未出世的小家伙,准备上几身衣服才是。
窗外寒风呼啸,宁婉清望着难得出了太阳的冬日,坐在暖炕上打开了针线笸箩,拆了自己唯一一件的华丽外衣,动手剪裁起来。
“你在干什么!”
悄无声息的,左相寒着面色站在了宁婉清家的炕前,望着自己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正一针一线的缝制着小小的婴孩儿衣物,怒意难抑。
“哐当!”
先是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惊了一下,随着宁婉清看清来人的模样,她手中的针线笸箩就那样砸在了自己的腿上都不自知,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父亲,眼泪止也止不住喃喃:“爹”
“不要叫我爹!我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没理会自己女儿脸上的泪水,左相固执的瞪着宁婉清腿上的针线笸箩,再一次发飙道:“宁婉清,我教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不要告诉我你才来这个破地方不过半个月,就已经有了那个农夫的骨肉!”
闻言,宁婉清怔了怔,身子几不可察的微微颤抖着。
曾经的血肉至亲c曾经的天,再见面,她的亲生父亲第一句话不是安慰,反而一脸怒气的指责她没有守住身心,这让她情何以堪?
“回答我!”
怒极,左相上前一步挥开了宁婉清腿上的针线和还未成型的婴孩儿衣物,揪着宁婉清的胳膊就要把人拖拽下地。
“啊。”
胳膊上的尖锐疼痛宁婉清无心理会,随着自己父亲加大的手劲儿,她双手紧紧护着自己还未凸起的肚子,哽咽道:“爹,女儿已经安于现状了,求求您,就当世上没有宁婉清这个人的存在了吧,我已经有了相公的骨肉,此生既然没有办法清清白白离开何不就这样过一生呢。”
“啪!”
伴着宁婉清的话落,左相的大手重重给了自己曾经捧在手心的女儿一个耳刮子。
“来人,把那个农夫给我找出来!”
怒不可歇,左相望着已经被自己拖在了地上的宁婉清,一字一句严厉道:“清儿,你真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培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不仅没有成功嫁给百里辰反而给左相府惹出了那么多麻烦,眼下,你竟然还敢与一个农夫有了孩子,你就没有想过左相府的脸面么!”
冰凉的地上,宁婉清心痛的已经麻木。
面对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声声指责,她张了张嘴没有任何回应。
“启禀老爷,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并没有看见那名农夫。”门外,一名左相府的侍卫匆匆而入,拱手立在左相身边,面色一丝不苟的回禀着。
“再去找!”
头也没回,左相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