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完之后我就在想,郝子谦到底为什么要和你分你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句话说完,他发现餐桌的另外两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沉默里面,一直到结完账之后都没有人再说话。宋茗试图转移注意力,挑起了几个新的话题,回复的人也只是寥寥几句心不在焉地应着,各自不知道都在想什么。三人就这么一路压抑地回到酒店里面,天已经大亮了,时间接近七点半。上电梯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好几个没有被白导拉起来的工作人员,都是往酒店餐厅那边去吃早餐的,一个个都惊奇地盯着杜叶青的嘴唇看。杜叶青和陈墨快步回了房间里面,杜叶青知道陈墨心里不舒服,自己也挺不好受的,没说什么,拉起窗帘想睡一个回笼觉。
陈墨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坐在椅子里,一直看着杜叶青从被子里面露出来的侧脸,拳头紧紧地握起,又松开,又握起,手背上甚至突起青筋。杜叶青也一直没有睡着,眉头微微皱着,来回翻了几次身,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涂在自己受伤的嘴唇上。
他没有睁眼,听着陈墨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一颗心神奇地慢慢平静了下去。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让人想要依赖的魅力,很微妙,难以描述,又的的确确存在着,和他的年龄无关,和他的身份也无关。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陈墨突然压着声音开了口,“郝子谦,杨钧林,甚至宋茗,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不行”
杜叶青胸口狠狠地一揪,睫毛颤动几下,几乎要忍不住睁开眼,把这个人紧紧地拉进自己怀里面。
但最后他只是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正因为你比他们都要优秀啊,杜叶青在心里叹道,这条路太难太窄了
宋茗和杜叶青拍了首戏之后,一梦三十年顺利地进入了拍摄期,开始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监制是陈墨,导演是白云驹,剧组经常会遇到的一些外部干扰全都不见踪影,所有人都在一心一意地想着把戏拍好,不用考虑投资人和监制的介入,也不用考虑剧组和上面的冲突,连内部经常会有的勾心斗角都很少,工作效率极高,晴天拍晴天的戏,雨天拍雨天的戏,所有人都处在上紧了发条的状况,一时间也没什么空闲再去考虑那些感情上的琐事。
因为电影包含了大量的插叙倒叙,白导把一些配角的戏份全部提前,一个星期之后剧组的便只剩下三分之二的人,然后才开始进入主线剧情,杜叶青和宋茗每天都有了大量的戏份,特别是杜叶青,基本上是整个故事的灵魂人物,不管是和谁搭戏都会有他,加上白导极其严格的要求,他每天都在不停的背台词c琢磨剧本,除了“林歌”的一切之外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的状态,吃饭吃着吃着就会说出像林歌的台词一样的奇怪的话,晚上也有时候会睡不太好。
这里面的林歌是一个很复杂的角色,既深深的爱着自己的母亲,又有意识地在自己和母亲之间隔开屏障;既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和爱,又不知道该如何和人交往,甚至害怕被人了解c被人看穿,于是利用自己的相貌装出一副人缘很好的样子,认识很多人,实际一个朋友都没有,冷漠c压抑c忧郁,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对于杜叶青来说,这个角色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平面角色,而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让他没法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静地对待,总是一不小心就会沉进去,沉进去之后就会危险地分不清,好在还有陈墨在无时无刻在注意着他的状况,偶尔拉他一把,让他不至于沉得太深。
杜叶青拍戏拍得昏天黑地,没有太注意到身边的来来去去的配角。虽说白导把所有的配角戏份拍完之后精简了剧组,有两个人似乎是例外。一个是梁凉,梁凉是主角,但白导把她和杜叶青的戏份全部挪到了最后面,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关于她的戏份,完全可以先飞回去赶其他的通告;还有一个是杨钧林,杨钧林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