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凌潇的车开得很快,但依旧没有追上左沐阳。
可见,萧子桃受伤,他有多么急切。
左沐阳是有多担心萧子桃和她的肚子啊,萧子桃对他而言,又该有多么重要。
童幽雪忍不住慨然,若左沐阳待她能及得上萧子桃的万分之一也好。
见童幽雪来,左沐阳的粗眉立刻皱在一起。那眼神,冰冷而冷肃,就像要即刻杀了她。
“你来做什么!”考虑到在医院里,人人都认识他是左二少,左沐阳才强忍着怒火低吼道:“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过来假性假意吗?这里不需要你!”
“别误会,我并不担心她。我只是想知道,她这场戏,到底要演多久。”
童幽雪冷冷地说道。
左沐阳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做假性假意?她是真的担心,萧子桃会因为她说的话而伤到自己,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如此龌龊的目的。
左沐阳的衣襟上还沾着暗红色,那是萧子桃的血迹。他冷笑一声,迅速站起身,大步走到童幽雪面前,扯着那块血迹质问:“演戏?你认为,她这都是在演戏?!童幽雪,睁开你的双眼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这血,是能够装出来的吗?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辣?!你讨厌萧子桃我能理解,可你怎么能对孩子下的了手?若是萧子桃因此而流产,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一连串的质问,宛若刀俎,刀刀刺在童幽雪的心房。
“不是我毒辣,是她太狡诈!是萧子桃自己摔倒的,你还要我说几次”
“那么你又为什么特地赶来?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还要急冲冲来到医院!不是因为心虚,还能是因为什么?!”左沐阳伸开长臂,指着抢救室的门无情地打断。
他颀长的身形,如同迎面袭来的凶恶猛兽,童幽雪显然已经输给了这气势。
左沐阳的眼中,尽是讽刺。仿佛她是这世上最十恶不赦的罪人,明明已经臭名昭著,却还在为自己的恶性辩护。
“我没有。”
童幽雪只得无力地反驳。
她的所有解释,在他信以为真的面前,都是那么苍白。
有的时候,她真的为左沐阳感到悲哀。分明是一个足以叱咤商场的精明男人,却被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掌控,并且是毫无防备地。在萧子桃的面前,他所有的理智都不复存在,对于萧子桃的话,他向来坚信不疑。
不过,大概这就是她和萧子桃之间最大的区别。
萧子桃足够圆滑,那种温柔,可以感化任何一个需要尊严的男人,哪怕这让人沉醉的温柔,时常隐藏在虚伪的外皮下。而相比之下的童幽雪。却像是一只刺猬,她生活在对与错分明的世界,周身竖起的硬刺,足以让任何一个骄傲的男人望而却步。
“左总裁,别那么激动。”见两个人僵持不下,立在一旁的陌凌潇适时地提醒道:“就算是小雪不小心推的,她也会负责。这里是医院,你如此失态地关心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女人,而对着你的妻子大吼,看在别人眼中,未免太奇怪了。”
被陌凌潇提醒,左沐阳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情绪太过。
转头,护士站的几位看热闹的护士小姐,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过身去,讨论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陌凌潇走过来,轻松地说道:“这件事左老太还不知道,你也尽量大事化小,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保住你和小雪的关系,才能稳住凌远的股市,你的事业才会得到帮助,左总裁,你可要理智啊。”
陌凌潇沉稳的嗓音,只有三人能够听见,他一语道破了关键所在,这让三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童幽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棉线的衬衫,可怜滴蜷缩在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