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着小公子不礼貌,正是怒气要上涌。没想到再一个眨眼,赵哥哥又鞠躬撑起了师尊。她咋舌半晌,耳边只有两个男人的几声大笑。
穆九天在笑,笑得豪气,赵酴未没有笑,他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脸色寒冰。
在笑的,是另一个男人,仙气飘然,优雅有度。
青蓝的袍子拖地而来,薛月洺舌头打了几颤才道出那个名字。
“亨老爷爷”
“呸呸呸,哪儿有你这不知趣的小姑娘这么喊我名儿的。”青蓝衣的老人踱步而来,朝着小姑娘挤眉眼,佯装怒气冲冲。
薛月洺自知自己私底下给亨长老取的这名字没抬举,只好自己缩脖子吐吐舌头。
“亨长老”瞬然懂得了小公子那反应是为何而做,穆九天起身环起了一圈烟雾。那男人一双冷凤眸,瞧着来者,眉长妖异。
“哈哈,久别经年,还以为你派了个自家徒儿上来就算打发清来阁之事了呢。”亨长老拂袖席地而坐,“不晓得你还是自己来了这清来阁。”
“昨日才来,我自知心里怠慢了,还想着欲要赔罪来着。”穆九天笑笑,陪着亨长老坐下。
“是吗”亨长老执杯端详,笑着打哈哈,“但看来,清来阁诸方危难,抵不过你来瞧一瞧正良的小弟子之迫切心啊。”
正良的小弟子小公子肩膀一抖,愣着抬头,凝眉注视着望着茶烟的两人。白衣的穆九天凤眸阖闭,凝神而握茶;清淡衣的亨长老打量向小公子,见着小公子这般模样,一呵呵而过。
薛小姑娘知道自己和赵哥哥都是颇有秘密的人,上次亨长老戳穿了赵哥哥曾经姓名之事本就另她反感,这一次,那个老头子居然又直言不讳地道出了穆哥哥的名字。
正良正良,谁许他唤得如此亲切的!小姑娘一跺脚,不安地回望赵酴未。这次清来之行本是含有大秘密,是勿忘擅行的大事情。本来是重要至极,被小姑娘在心里好生揣着的,但亨老头总是几言惊诧,害的小姑娘认为,他们就是光着身子在给这老头看,哪儿还有什么秘密!
步子移动,小公子套上黑袍走入这纷飞华香的庭院,对着那一桌悠茶,他冷笑坐了下来。
黑衣被扯住,薛月洺拽着赵酴未的衣角战兢蹲下。小姑娘的目光盯着亨长老的下颚,神气间充斥着对亨长老的不满与警惕。
“哈哈哈”亨长老摸摸胡须又是大笑,“小姑娘怎么了我不过一语,就紧张成了这模样”
小姑娘皱着眉头,眸子转转。赵酴未举起茶盏,而她躲在小公子的身后冷道:“你说的这些,都是那个铁七告诉你的吗”
“铁七”穆九天给赵酴未倾了壶茶,凤眸挑起又降下。
亨长老颔首道:“小姑娘真为聪明,确然是铁七。”
“哼。”铁七铁七又是铁七,不管那铁七是什么人,就是很烦人。小姑娘缩在赵酴未身后,见到小公子一脸平静端茶,她哼了一身,又转身靠到巨木上。
赵酴未将清香含口,咽下:“想来,那铁七大侠知晓的事还是为颇多的。”
“自是。”亨长老点头含笑。
小姑娘愈发不满起来,本来打心底是讨厌那老爷子的,那白飘飘胡须笑得愈是灿烂,她就愈是反感。可现在,最为信赖的赵哥哥居然一抹淡笑和那亨长老闲谈甚是自如。小姑娘扭头不干了,噌地站起身子,叉腰。
明明好生生和穆哥哥处着,这个老爷子!这个老爷子!怎么就老捣乱她的心情
赵酴未自是知道月洺的性子不能压抑,他轻撇头,扯了月洺袖子下来:“乖月洺,哥哥还有事要同前辈们谈,你先去寻他人玩耍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弯腰下去的月洺心里本还报有赵哥哥会安慰她的巨大期盼,没想到赵酴未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