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只要陈蕃心中有所忧虑,那么他所忧虑的事总会真让人在最后又苦又愁。
苏不二性情变幻无常,清来阁向来以信为本,然而身为大弟子的他却老是出尔反尔。
刚回客栈,小姑娘和陈蕃就被禁止出屋。小姑娘本是想回来歇息歇息再出去逛逛,然而苏不二一脸酒气站在她的房门口,命令果断而无情。小姑娘心生不服,和苏不二争辩起来。
“我是允许你们今日出去,可没说今日几时几科允许。”清来大弟子泼皮无赖,提着酒壶再豪饮一口,他简单明了地说完几句话,就摇摇晃晃端着酒壶离开。
小姑娘不喜欢念叨之人,更不喜欢不讲理之人。今日,她的自由早早地被囚困在客栈这牢笼里了,好在她颇有自觉地完成了父亲所托之事,不然心里又会是杂乱到暴躁。
陈蕃漠着表情在薛月洺身后听完苏不二这看似有礼实际泼赖的话语,自觉转身归屋。赵酴未还未归,小姑娘气得跺脚。会被禁止出屋这样的担心陈蕃在走出客栈门时就已经说过,如今担心变成现实,小姑娘气得骂他乌鸦嘴。
她出门是想寻赵哥哥,那个没有自觉性的人,出了门到底去了哪儿,现在都不回。
苏不二又派了清来弟子再度前来警告薛月洺回屋。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啪一声关好屋门,屋子里干净整洁。没有可看之书,没有可听之曲。小姑娘闲得拍脑袋,推开窗看。
留香客栈窗下,朴实人群中。她不经意一看,正看到了想见的那人。
赵酴未,身侧还悬着他那把几乎没有出过鞘的斩魂剑,逆着大人流而走,走进留香客栈。他的手中拿着一页白信纸,上面隐约画着什么图案。小姑娘眼尖,可以大致看出,那纸页上画的正是一憨态可掬的胖人模样。
“赵公子,还请留步。”
赵酴未正要一脚跨入留香大门,苏不二抱手弯身靠在客栈大门框上,盯着小公子手中信纸看。
“我不过是允许赵公子出门了,不知,这信纸是如何而来”清来大弟子语气严厉,怀疑状道,“莫非公子”
莫非这张扬拿着的纸上还真有什么秘密这个苏不二,做出这样的行为,不觉莽撞
“不过友人所寄。苏师兄是多疑了”赵酴未漠然回望苏不二的眼神。小公子的眸子清澈却带混沌,似笑非笑,似柔非柔。
苏不二呵呵笑:“友人那边好那边好。”
清来大师兄退后一步,飞快地看了一眼信纸的落款处。赵酴未反应迅速,立马折叠上了信纸。苏不二还是晚了一步,想看的全,却只看见白纸边缘处写了个优雅的穆字。
“在下怎么信不过赵公子,的确是在下多疑了,赵公子先回屋吧。”
“好,苏师兄能信任在下,真让在下觉得荣幸至极。”赵酴未行礼,目光中未见丝毫荣幸之感,那深黑的眸子,永远只是一潭碧水般静不动。
赵酴未的身形走过,苏不二笑意更深。
“大师兄,大师兄!”平凡的一天大白天,允许出门的几人归了,懒散的清来大弟子觉得无事再可挑衅,抖抖脚就欲收腿而走。就在此时,客栈外来往的人中急匆匆地就冲出一个身影。青色的劲装,跑得迅疾,还着急喊着“大师兄”几字。
来者头发微乱,一身青布衣弄得脏了几块,腿不自在地每跑一步颤一步,看上去,像是瘸了。苏修
怎么会此人不过午时出门,现在怎得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修的喘气声起伏落差剧烈,他这模样失了平素的优雅大气,慌慌张张。跑过店门,他扶住柱子倒下去,右手上还有多处露血的擦伤。
经脉受损大半,几处骨折,不能计数的擦伤。苏修可是正午才出门,早晨还好端端的模样,现在此人,真是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