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还往哪儿跑。”
青木山顶薛氏居,前居严肃无言,后院欢声笑语。
薛礼举着个两个包子,绕开众多集药堆,骂骂咧咧地追着逃跑的薛让。薛礼算不上灵活,药草堆被那肥胖的身躯挤得不住掉下叶子。薛德空着手,面无表情地跟着薛礼身后走,是要收拾薛礼经过后留下的残局。
赵离尘推开房门时,正有几片药叶子若同被仙女撒下般,优优雅雅,落在他的头顶。他正欲伸手把头顶的叶子拿下看个真切,薛德便赶了来说了声“抱歉”,迅速将赵离尘头顶的药叶赶了下来放回去堆好。
薛礼的骂声还在继续,白面胖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踉跄,离薛让的背影越来越远。“哈哈”,薛让转身爆笑,做了副鬼脸,再看向前继续跑,清癯的面颊带着得意忘形,薛让却一个不留神,“砰”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木门上。
薛礼大笑了,薛让哭笑了,薛德还是面无表情。赵离尘低下头一瞥,正好见到蹲在药草堆后的薛月洺。小姑娘抱腿缩着坐,神色阴暗。
“月洺”
赵离尘放柔了声音,好心过去,蹲在她身边。
小姑娘将下颚枕在双臂上:“赵哥哥”
“怎么了这般没有精神”
“没怎么,只是今天爹爹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有穆哥哥,生了病一样脸色太苍白了。”小姑娘嘟嘟哝哝答道。
赵离尘心里“咯嗤”一下,穆先生的身体不是好转了吗。
“爹爹的脸色也不好,也不知怎么了。”月洺继续道,她缩了缩头,偏头对着赵离尘,一双大眼睛耷下了一半。
赵离尘还不知道是怎么会回事,又怕月洺太难过。为了安慰小姑娘,他笑道:“莫担心。”
“可我还是放不下,赵哥哥,你能陪我去看看吗”月洺扯着赵离尘的袖子,委屈娇道。
月洺这样要求,赵离尘不好拒绝,他也是担心穆先生身子,点头答应了。
薛氏居分为前居后居两部分。薛先生和穆先生是在前居,其余人是在后居。赵薛二人要是想寻到那两先生是要穿过一长长的花道。薛月洺等不及,拉着赵离尘就开跑,跑得气喘吁吁。
“怎么找不到”薛月洺环视四周低低念叨,“刚才在的屋子门是打开的,里面也没人啊。”
“那就再往前走走。”赵离尘建议道。两人相视,点头,伴着往薛氏居门口走去。
再过的是一条不长的甬道,甬道两旁是草药熏染,过一个转口就足以到达薛氏居门口。赵离尘平坦地走着,兀地胸口一抽搐,他捂住蹲下,面容疼得改色。
“赵哥哥怎么了”
赵离尘不答,平静的环境里却有不祥的预感蹦出来,如同藤蔓般爬上他的心头,胸口处的疼痛太过强烈,他连迈出一步都不能。
究竟怎么了。赵离尘自己也搞不懂,但心中有感觉突然地膨胀开来,还带着一股熟悉。周围仿佛有不住的低语,呼唤着他。像是来了一股莫名的冲劲,赵离尘顾不上疼痛,坚持着向前踉跄了几步。拨开散散药叶,正好可以看到薛氏居门口。
熟悉的大草坪,还有昨日未收进屋的长桌。可以见到薛礼霜偏偏的青衣风姿,还有穆先生颤抖着扶着桌的姿态。
有风过,那些还未晒干的药叶子镶着绿意落入赵离尘手心。
月洺担心地低呼出来,又马上闭住嘴,赵离尘的目光颤抖锁在更前方。
薛穆二人并不是独处,两人面前还有来者。
黑衣男子卫詹,还有他身边的,不,应该是躺在黑衣男子怀里的,是
“小枝姊姊。”赵离尘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了,她怎么会
“赵哥哥你说什么。”薛月洺感受到了不识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