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黄衫的小东西奔跑过来蹿到薛礼霜怀里,欢笑着蹭蹭脸。
这么快回来自然是有事要说,蹭了蹭后薛月洺一脸严肃扯着父亲的袖子就望里屋拉。
“等等,月洺等等。”薛礼霜刚想阻止小姑娘进里屋,月洺就已毫不客气地踏进了一步。
屋内还点着微明烛火,映亮木屋一角,彖香的余香未尽,缱绻在屋内,缠绵在雕花木床上。床上正有白色帐幕垂下,帐幕中含着与这幽雅彖香相衬的药香。
薛月洺刚进屋就迟疑了,白帘后隐隐约约一个白衣男子,那男子侧卧着,看不真切。
“那,那是穆哥哥穆哥哥怎么了”
薛礼霜叹气,掩上木门撩开床上帘子,帘后显出穆正良冰雪一般的容颜。
穆正良的脸色太过于苍白,近于这白帘般的颜色,他的唇还在哆嗦,是遇到了冰天寒冷。薛礼霜皱眉,把被穆正良推开的被子再给他严严实实裹了回去。
“穆哥哥怎么了”薛月洺从未见过穆正良这个模样,担心道。
薛礼霜迅速把穆正良裹成了个粽子,难得这么大的动作,穆正良还是没有醒来。
撩下帘子,薛礼霜解释道:“他生了些小病,这期间比较嗜睡。”
“所以穆哥哥是没事吗”
“无妨,让他多休息下便好。对了,小月洺,到底是有何事”
薛月洺咬了咬指甲:“是爹爹莫忘了,下山之前你可叫我提防周遭之人。说是一旦遇到捉摸不透的杀气,就要尽早上山与爹爹你禀报的。”
薛月洺板住脸,严肃地向父亲说道山下消息。薛礼霜沉默半晌,是有心事,多次欲言又止后,他缓缓道:“月洺,山中阵法昨日被破解了。”
什么小姑娘一抖,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
薛礼霜本是素爱清净之人,在闯荡江湖多年后,觉甚疲惫欲意独隐。但他年少时,气势过盛,在江湖惹下不少麻烦,归山之后,有崇敬他的人试图来山中拜访,有为复仇的人妄图来山中刺杀。因嫌麻烦,他便在山中设下了挡住他人的阵法。这阵法鲜少有人能破。
小姑娘记得父亲说过,连江湖最最最厉害的人也不一定能突破至山顶。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来者是善或是恶
虽是不动,月洺也感受到了危机感。
薛礼霜不多做解释,只是劝月洺道:“今日你最好和小公子及师兄们呆在一起。莫要出门。记住,莫要出门。”
父亲今日脸上难带笑容,月洺被说得一愣一愣,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和父亲在一起,她就被送出了屋子。薛德候在门外,见月洺一出来就拉住了她的手。
“来者两人,皆至半山腰。”薛德垂首报道。
薛礼霜一挥袖,接道:“好,带月洺下去吧。”
薛月洺还要生气,却听父亲吩咐把她带下去的语气如此温和,她心一软,便应了父亲,乖乖跟着三师兄走了。
再熏一点香,煮一盏清茶,用几味药熬出一道喷香的菜品,送月洺离开后,薛礼霜倒腾了许久,换了几道衣衫,才将平常的笑脸换出来。当他从屋外端进一壶热腾的龙井茶后。穆正良躺在榻上,微微然挣开了眼。
一觉之后,穆正良的面色终于百里润红。
“这一觉如何”薛礼霜收了熏香燃完后的残骸,灭了烛灯。屋外晴光,透入屋内。
穆正良望着熏香上火光,若同从熏香内部燃烧起来一般,却在晴光的对称之下暗淡了许多。
“压住了梦魇,这一觉倒是清净。”
穆正良淡淡答,让薛礼霜皱眉:“你旧疾复发是严重到了这地步,为何还要瞒着武老。那老人家昨天来信,问你们到否,还很高兴你身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