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痛楚,让云沁雪愈加难以控制内心的悲怆凄苦,不由死死揪紧他的衣襟,那力道,仿佛想要将他的心脏捏碎,红肿的眼眸狠狠地盯着,他那双露出痛苦绪的黑眸,凄声嘶哑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留我一个人活在世上,让我这么的痛苦?”
许久压抑的感,如洪水决堤一般,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淹没了所有理智,她不泪如雨下,字字泣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若是真的她,为何要这般狠心,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永远得不到救赎。
东陵弈桀的口猛然一震,袭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他将她抱的更紧,锢在她腰际的手指,捏的骨节泛白,体绷得死紧紧,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就算失去一切,你还有我。”
云沁雪的体不由一颤,无数的片断在眼前闪过,越发让她痛不生,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心,给挖了出来,生生的捏碎……
她深吸一口气,止不住了奔流的泪水,沙哑的嗓音,还是带着细微的颤音:“我只求王爷赐休书一封,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她的声音,含恨彻骨,杜鹃啼血一般,用尽了力气,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过去种种,残忍的他,霸道的他,温柔的他,深的他,嘭的一声,如同摔碎的镜子,裂成无数的碎片,朝她口狠狠扎来,像是烙印一般,刻在心上,再也无法磨灭。
这一刹那,四下静寂无声,只听风吹得窗纸梭梭作响,柔黄的光晕映到墙上,窗纱的影子,随之颤动的声音,也能清晰听到。
她使出全的力气,想推开他的膛,终是不能动他分毫,无力的手颤抖起来,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去看他此刻的神,可是心中的酸楚,却怎么也抑止不住,似要流下泪来……
她忙眨了眨眼,将泪水生生了回去,这时,她的下颔,却被他抬了起来。
东陵弈桀痛苦的凝望着她,深邃的眉目上,恍若凝了一层薄冰,那双近在咫尺的双眸,幽深的仿佛没有尽头,却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剧痛,神隐隐浮现一抹怒色,也许是因为极力压抑,整个体都在颤抖,半晌,才听到他咬牙怒道:“你敢再说一遍!”
下额仿佛要被捏碎一般,上散发的迫人气势,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沉沉的压在她心头,快要窒息般痛苦,被炙的视线凝视着,像是落入蜘蛛网的蝴蝶,就算是极力挣扎,也是逃不脱网的束缚,避不过被吞噬的命运。
她冷冷的仰起头,眸中迸出强烈的恨意,似灼烈如火的痛楚,揪着他的衣襟的手指,不微微颤抖起来,满痛恨的冷声道:“云家几百条命皆因你而死,生父母都死在你的剑下,其间种种,早已将你我之间的意,断得一干二净,我云沁雪与你再无瓜葛!”
她眼神狠绝,寸寸目光,都含着冷凝的冰,陌生得仿佛不曾认识他。
东陵弈桀形猛然一震,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而雪白的手腕上,因力道过重,立即浮现几抹红痕来,他撩开那宽大的衣袖,握紧那莹透的白玉手镯,由于动作过大,受伤的地方裂开,隐隐渗出血来,愈发疼痛难忍。
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眸中聚积着即将暴发的怒意,冷洌的目光,像沾着剧毒的利器,微微颤抖的体,隐忍着一种钻心的痛楚,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眼眸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却更加让她害怕,他冷声问道:“那这是什么?”
从窗棂照进来的阳光,将那白玉手镯衬得剔透晶莹,泛起璀璨碎金般的光泽,云沁雪顿觉羞辱懊恼,她还记得,他替她戴上时,嘴角那抹唯我独尊的霸道:“不许摘下来!”
想到这,她浑不一怔,乌黑的双瞳,却盈满极度的痛苦和绝望,咬牙狠了狠心,蓦地掳下腕上的玉镯,猛地将镯用力掷到地上,白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