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陵弈桀俊美无铸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暗沉,眸中闪过狂怒的火光,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颔,毫不怜惜的重捏,冷哼一声,嗤笑道:“云沁雪,你在激本王?你以为,这样说,本王就会罢手吗?”
云沁雪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感觉颔骨快要被他捏碎了,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盈盈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既然王爷不会罢手,何必多此一言。”
东陵弈桀暗暗咬牙,看着她眼底的不逊,下颔隐隐抽动,眸中迸射出冷洌的冰霜,带着彻骨的怒意,阴沉的宣告道:“无论你现在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今夜,本王要占有你的事实!”
云沁雪目光一怔,这才看清,那双深邃幽暗如寒潭的眼眸中,涌动着汹涌的怒气,仿佛铺天盖地的海水,猛烈的扑涌过来,随时都能将她淹没。
他总是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真正的怒到极致,反而会笑。
但是,一旦发起怒来,就像沉睡的狮子被唤醒,危险之极,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她仿佛被掐住了咽喉,不能呼吸,渐渐窒息,巨大的恐惧,占据整个心间。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戾恣睢的模样,凶狠残忍的眼神,仿佛要想将她撕碎,但就是这个眼神,却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纠缠了她很久的噩梦,阴冷的眼神,粗暴的动作,而疼痛,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脑中存在着这个疑问,他究竟,是不是夺取她清白的那个面具男子?
云沁雪紧张的屏住呼吸,忍不住挪动身体,心跳也渐渐变得紊乱,慌张的揪紧他的侧腰,绵袍上的金线,细细碎碎,与指腹摩擦,带来些许冷意。
他的手指,开始抽开她腰间的丝带,仿佛牵连着她心上的蚕丝,被一点点的抽离,他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一步步的后退,随时都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东陵弈桀凌厉的眉峰微挑,大掌轻轻一拉,她腰间的绸带,悄然滑落……
柔和的烛光,倾洒下来,将她雪白的肌肤,照的恍若凝脂,吹弹可破,柔软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如兰一般的飘散,让他的深眸,缀上了几丝迷离。
东陵弈桀褪去全身的束缚,身体微微向前倾,强势的将她环在臂弯中,不容她逃脱。
云沁雪的眼神慌乱,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寒香,以及慑人的压迫感一起向她压来,无处可逃。
东陵弈桀冷冷的看她,清冽的眸子闪着桀骜不羁的狂放,似笑非笑的勾起邪魅的嘴角,倨傲的宣称:“本王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占为已有,没人能阻止!不管是你的身,还是你的心,本王都要得到!”
云沁雪面色苍白,不惧的抬头,淡漠的直视他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东陵弈桀,身子,我可以给你,但是,心,你永远别想……”
这样的告知,却让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说到底,她只是在逞强而已。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健壮颀长的身躯向她覆盖,柔软的小手被捉住,牢牢的束缚在掌心,深邃的黑瞳,反射出残忍的光芒,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倾身吻下,唇齿相依,魔魅低语:“身体的臣服,是心沉沦的第一步。”
云沁雪闷哼一声,粉润的唇瓣上,鲜血从中间蔓延开来,眼前这双深邃的迷人眼眸,幽深如海,却是那么愤怒的盯着她。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狠狠伤到的人!
东陵弈桀阴沉着俊脸,眼中闪烁的怒气愈加炙烈,冰冷的,狠狠地贯穿她。
云沁雪瞳孔一阵收缩,迷茫的盯着床顶的幔檐,眼眶发涩,眼前渐渐变得朦胧起来,唇角浮现一抹极淡的冷笑。
东陵弈桀擒住她的下颔,低头,吻上她的唇,舔食着她的血液,唇齿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