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陈珈瑶的公寓中待了整整一天,握着遥控器不断的调换电台,我看了一点无聊的电视剧,看了一点娱乐综艺节目,看了一点新闻,甚至还看了天气预报不仅这里下雨了,甚至就连吴淮平那边都开始降雨。
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那窄窄的沙发自然不够我扑腾的,我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地板上。我觉得生病中人的喜欢折腾事这不算毛病,而且对于一个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病人,一些小要求也是能理解的,所以我在地毯上来来回回翻滚了几圈后,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给陈珈瑶打电话。
陈珈瑶工作时间被打扰,对我自然没有好态度。我此刻竟然真的脆弱了一些,听着陈珈瑶的话就有些难受,差点就哭了出去。最后,我也没说让她现在就请假翘班回来的话,而是告诉我晚上我想吃些滋味很重的菜,让她别忘记带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将茶几上的钱和银行卡以及陈珈瑶留给我的备用钥匙抓在手中,并且从她的衣柜中找出一件休闲外套穿上我甚至还没有忘记给陈珈瑶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她我去了医院。
虽然来过这个城市很多次,但是毕竟不是生活在这里,我在出租车上对司机师傅说:“去医院。”
师傅也没有问我去哪家医院,直接就把我拉到了地方,我头疼的厉害,拿了证件去挂号,这些日子进医院进的次数多了,都有些熟门熟路了。身上的现金不多了, 我选择更加方便的刷卡。
护士小姐更加熟练的将针扎进我的肉中。虽然都要在身上扎一下,但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接受需要漫长等待的点滴,却誓死抵抗打针。
我居然已经烧到了四十度,我感觉自己肯定比这个温度还要高,因为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熟了。吊完一瓶水需要两个小时,而且,等吊完这一瓶,还有另外一瓶等着我,等解决掉这两瓶点滴,那时候肯定就是深夜或者凌晨了。我很快又睡着了,反正除了睡觉之外也无事可做。
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只过去很短,因为点滴根本就没有消失多少。而当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明显发现架子上的已经是第二瓶了。而当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开始回血了。殷红的血顺着细细的管子往上爬,灌进吊瓶中。
我看那瓶子中的血量,吓都吓的立刻清醒了。我不敢自己拔,只能大声的喊护士来。可是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来,我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可是始终不敢碰插进手腕中的针。
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陌生的医院中,无论是身体上的不舒适还是心中的难受,这都让我想要哭出来。
我大声的喊了几声后,病床的门的忽然被推开了。我彻底愣住了,来的人竟然是宋山愚。
若是我还没有烧糊涂的话,那我应该没有记错,这里是h市一家小医院,而不是x市的仁雍医院。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宋山愚会出现在这里。
宋山愚飞快的扫了我一眼,不愧是专业型人才,很快就发现了他该做什么几步奔上来利索的拔下了针头,用医用棉按住了针孔上。
我愣愣的看着他,完全被现实被弄的晕头转向。宋山愚穿着黑色的西装以及大衣,肩膀上以及头发微微有些潮气。他的脸上有风尘仆仆的痕迹。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顺路你相不相信”他反问。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解释,那我也只能尽量相信了。”
“秦筱尹告诉我她找不到你,而且不仅仅是她,连吴淮平甚至都报警说你失踪了。我找了一些人帮忙,高科技的那种,查到你在这家医院里有刷卡消费记录于是就找来了。”宋山愚解释道。我没想到一时的出走逃避竟然会闹到鸡犬不宁, 甚至连秦筱尹和宋山愚都拖累了。
“报警吴淮平他疯了么,先不说他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