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荼过后,南村与北村尽皆有一群村民,急急忙忙向清河奔来。南村村民当中,领头的是一名老者,此人正是这清河村的村长“夏长河”。两方人马不约而同汇聚于清河后,夏长河急忙来到大牛身前查看伤势。
北村中奔出一对夫妇,火急的来到大牛身前,那妇人望见自己儿子的惨相,声泪俱下。那男的则是双拳握着,眼中存有怒火,不时扫向叫小年的孩童,似乎若不是因其是个孩子,早已上前将之怒打。
南村人群中青河走出,来到小年身旁,拉着他在北村村民的怒视中,走回南村人群之中。
清河村,因有清河而聚,但这一切也皆因清河而分。清河南北两边,土地肥沃不一,同住一村,境遇不同,北村不免生出了愤怨,这个愤怨随着时间,随着生活,渐渐壮大,以至如今,竟牵连到了这些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杀人凶手,不能放过他!”
也不知是北村哪人,突然喊了这一句下来,将原本静静僵持的场面打破,那大牛的父亲也随之反应过来,目光望向南村人群,口中怒呵一声:“你个小野种,还想跑不成?”
随着大牛父亲的这一声怒呵,北村的村民瞬间爆发,一个个怒吼,大骂。南村人群也不示弱,一一骂回。
“够了!大牛没事,你们吵什么!”
一直蹲于地上的村长,此时立身而起,那一直昏倒的大牛也慢慢站了一来,眼中有些迷茫,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心中想着:“我们这些孩子打架,怎么跑来这么多大人?”
大牛的母亲一把将大牛拉入怀中,眼泪不断的流下,大牛的父亲也是一愣,看着完好的大牛,心中的怒火似乎也少了不少。
“孩子打闹,你们这些大人跟着起什么哄?”村长夏长河口中呵斥。
南村之人一看大牛无碍,紧绷的心也是松了下来,原本以为就此算了,毕竟是孩子之间的事。但北村中却突然走出一名老者,对着村长夏长河道:“村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孩之时都敢下如此重手,只怕他长大后,会干出更可怕之事,还是趁早赶出清河村才好。”
北村的紧逼不让,南村人群瞬间沸腾。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赶走的话,那大牛也得走,你们可同意?”
夏长河淡淡的看向北村老者,北村老者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也只不过是想出一口心中怨气罢了。
“村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大牛可是受害者,虽说这次您有妙法回春,但难保下次,下下次,说不上哪次我们家大牛就呜呜呜”大牛的母亲说着说着,越想越可怕,不仅又大哭了起来。
小年姓许,手中抓着打人的黑棍,站在南村人群之中,看着脸上有些无奈的村长,看了看大牛他爹,又看了看将大牛拦入怀中的大牛娘,心中泛起了阵阵苦楚。
“我若也有爹娘,那该多好。”
许小年是一名孤儿,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在一个小年之夜突然出现在清河边上,被恰巧路过的村民带回南村,交给了村长,村长在包裹着许小年的棉被上,看到了一个许字,因此给他取名“许小年”。
自此许小年生活在了清河南村,吃百家饭长大,小时候还好,但随着渐渐长大,看到别人皆有爹娘,唯独自己没有,性格上渐渐变的孤僻,与他玩耍的孩子因此也渐渐少了。
但唯独秦青河,只要出门玩耍,定要叫上许小年,两人的友谊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渐渐增长,今日发生的事,若换做是其他孩童,以许小年的性子,定然不会出手。
北村村民经大牛娘这么一说,瞬间又闹腾了起来,叫嚣不断。南村这边怎能服软,一时间谩骂四起,吵闹不断。
夏长河看着这些吵闹的村民,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越皱越紧,心下犯难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