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连忙抱起她,眼睛微缩,才发现她的座垫下有一滩红色的血迹,无比刺眼。
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顾琛渐渐感到一股股寒意袭身上来。
医生慎重的说,“病人身体状况不好,情绪波动太大都可能造成一定的影响,有可能是多种因素造成的,不能单单推断是因为使用了这个东西。囡”
顾琛咬了咬牙,“所以,也并不能排除有这个因素,对吗?”
医生凝视着男人紧绷的俊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还是太大意了,不过小夫妻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现在还是好好照顾你老婆,别让她太伤心,对身体不好。鲺”
刚才看到男人慌慌张张的抱着女人进来,她自然而然的把这两个人当成了一对粗心大意的小夫妻。
顾琛怔了怔,凝视着医生,没有说话。
推门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正在打点滴,淋过雨原本惧寒的身体开始有点发烧,人还没有醒过来。
顾琛安静的坐在旁边,处理过无数棘手的官司,却没有一刻想现在这样坐立不安。
“对不起”
他微微张口,声音有些嘶哑,还夹杂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在冰与火之间,冰冷与火热交替反复,而混混噩噩沉睡的温暖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那些事情又不仅仅像一场梦,更像一场已经远去的真实过往。
梧桐树叶铺满的林荫道,偶尔有骑单车的学生背着书包从身边穿梭过去。
“学姐,我喜欢你。”
经常也会碰见那种拿着鲜花从路上杀出来的学弟,温暖手中拿着娱乐杂志,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将烫卷的墨黑发丝拨到耳后,不耐烦的说:“我不是温馨。”
学弟错愕的收回手中的花,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扭头就走。
身边的同学取笑他,“你眼睛长哪儿去了?那个是温暖,是温馨学姐的双胞胎姐姐,性格不好又叛逆,还经常去夜店厮混,这种人你也敢惹?”
学弟傻兮兮的笑,“幸好认错人了,我还是喜欢温馨学姐那种清纯斯文点的。”
“切~温馨学姐是咱们系的系花,喜欢她的可不止你一个。”
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走远,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温暖转头朝教学楼走去,早就习以为常了,脸上除了淡淡不屑的笑,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她是回来拿毕业证书的,以后离开校园,就再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如全家人所愿,温馨通过新人赛进了高大上的suci公司,她对设计失去了兴趣,在家里闲了一段时间后在常去的酒吧里找了份兼职服务员的工作,和温馨生活在不同的圈子中,认识的人都没有任何交集,她觉得轻松,日夜颠倒,也不用和温馨打照面。
只是这样,也不能尽如人意。
一次她早上六点回到家里,推门踏进自己的房间,温馨居然坐在她的椅子上。
等了一宿,温馨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语气也有点抱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温暖很无奈,和suci这种大公司朝九晚五还有午休时间当然不能比,“大小姐,我工作的上班时间就是这样。”
温馨撅起嘴角,将手中的公司资料递过来,“这是公司新一季新品的主题方向,明天之前必须交上去。”
温暖把斜挎包挂在门后,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一边从衣柜里找睡衣,一边索然无味的说:“我已经很久不画图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温馨急了,“我之前交的稿子都被pass掉了,如果明天还是交不了,就可能无法转成正式员工了。”
温暖站在酒吧里擦杯子擦了一晚上,还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