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

    “这里是”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隐约有光线透射进来。言沨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五分钟了。

    这样的场景好像不久前经历过。

    但是，浓浓的消毒药水的气味，白色简洁的墙壁装饰，床头新鲜的各式花卉，明显，“医院。”

    “啊，你醒了？你爸爸给你买早饭去了，你先休息一下。”

    说话的是碰巧路过病房门口的护士小姐，顺便帮言沨测了一下温度。

    “那个请问为什么我会？”

    言沨算起来身体状况一直不错，小时候也很少进医院，别说像现在这样，毫无意识地在医院度过整个晚上了。

    床头的闹钟显示是七月十六日，早上八点不到。

    “昨天是十五没错吧？”言沨心想，“别告诉我又昏迷了好几天，暑假不是拿来睡觉的啊”

    “昨晚你失去意识被送到我们医院，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记得好好休息，最近太累了吧。”

    护士拉开窗帘，打开拉窗，淡淡的泥土清香随风飘进来，言沨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为什么我会睡死过去！言沨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说好的昨晚好好调查我也太没用了

    拜托护士把床升到可以半坐的坡度，看着窗外，言沨多多少少有些惆怅。

    医院。从以前他就不爱来医院，父母去探病他总是以各种借口拒绝，曾经只是不喜欢这里肃静的氛围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在之后便只是纯粹不想来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

    “医生！我的女儿，，她还有救吗？！”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说着这样的话的医生在电梯口甩开某个母亲的手，快速摁下手术室的楼层。从病房的门和转角处的镜子刚好可以看见这样的场景。

    言沨平淡地看了一眼立在窗口的那个女人，闭上眼轻轻地说道：“骗子。”

    那个女孩子没救了。

    从说话的间隔和停顿来看，可怜的即将失去女儿的她应该急切地叫出了女儿的名字，但是没有传入言沨的耳朵，这是最好的证明。

    医生总是一味欺骗病人，给予他们希望，接着希望破碎的时候便一句“对不起”了事。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肯继承父亲的衣钵的原因。

    “言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穿着白大褂，双手拎着塑料袋的男人站在门口，用手肘轻轻敲了下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是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不知道是恰巧还是有意安排的空着，男人把早餐放在桌上，坐在另一张床的床沿上。

    “嗯，没事了，爸。”

    言沨的父亲，言莫程是一名医生，专看心脏问题，也算小有名气。

    感到气氛有点尴尬，言沨扫了眼他的装扮，问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休假还有一天。”

    听到儿子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工作安排，他不禁高兴地偷笑。

    “他们说病人有点多，我来帮忙，接下来还有两场手术。”

    男人说道，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个性格稳重的人。

    “名字？”言沨继续问道，目光偏向窗外看着医院中心的荷花池。

    几秒后，言沨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出两个名字。这原本不该透露才对。

    “前面那个好好救，后面那个，死了也不是你的错。”言沨平淡地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听罢，也不觉得惊讶，言莫程揉揉儿子的头发，笑道：“我会全力让两场都成功的。”

    虽然这么说，他对两场手术心里都有底了。儿子总是喜欢问病人的名字，从最初的只是问着无聊，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