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跨过那个坎,不把昨晚的争吵放在眼里。
因为他今天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从谈吐到举止,优雅的跟欧洲三代培养出的绅士一般,字句清晰,条理清楚,谈判间铿锵有力,即便他说中文时在场大部分日本人听不懂,也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出,对这个刚过三十的年轻人很是赞赏。
他嗓音浑厚,富含磁性,因为面色冷峻,眉眼一动便牵扯尽人心。安昕默默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样严肃的场合都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气氛几度从紧张推演到和谐,双方立场不相上下,条件的争执持续了很久,晚间结束告一段落时,还是定下了相对公平的方案。
作为礼馈,华唐几位副总提出请日方吃饭,日本公司最重礼道,一番争来夺去,最后又是日本人请客。
因为今天工作量大,讨论烧脑,比起昨天第一顿饭,今晚的饭局简单的多,吃了两个小时就散伙。
饭馆离酒店不远,几个人走几步路回去。走着走着,自动划分小分队,变成两两并行,安昕和华宵莫名并排走着,和其他两路人拉开几米距离。
“昨晚你说不想和我这样下去,”华宵突然开口,问:“我们现在是怎样?”
“我们……”安昕没料到他还想着她的话,一时说不上来,感觉话题太敏感,她只想逃,低着头说:“没怎样。”
“没怎样是怎样,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华宵放缓脚步,示意停下来跟她有话说。
安昕顿了顿,继续往前走,“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安昕,”他叫住她,声音轻柔许多。安昕被他这一叫搞得心里像百万只蚂蚁挠了一样,痒痒的。
“不想和我这样下去,你想和我怎么样?”
他虽然语气清和,在安昕耳里却是有力的逼问。安昕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他只消一句话就能把她紧张得精神崩溃。
华宵似乎等够了她的沉默,叹口气,“算了。”
“我只想,”安昕小声的说,“做我自己。”
几位副总已经走到大堂,一边聊天一边等掉队的两人,华宵到了以后,送他们上电梯,称自己有事要办,出去一趟,让大家早点休息。
“华总,这么晚还要去哪里?”其中一位忍不住好奇的问,见华宵没有透露的意思,改口道:“那行,你早去早回!”
安昕和其他人一起乘电梯上去,回房前听老大哥叮嘱道:“明天上午确定合同,晚上日本人搞商务盛宴,邀我们也一起参加,估计又不是容易的一天,大家伙早点休息!”
永田町酒吧街位于东京千代田区,华宵凭记忆找到了几年前曾经来过的一家闹吧。走进便直径往内部通道走,找到酒吧的经理,用英文问:“找一下何在锡。”
何在锡正在酒吧楼上的工作室填词,经理把华宵带上来的时候,何在锡喜出望外的很。
“你这小子,怎么来东京也不提前说一声!”何在锡放下吉他,走过来朝华宵胳膊抵上矫健的一拳,又拍拍他的胸.脯,“几年不见,又结实了啊!”
华宵轻然一笑,“舅舅,你当我还是毛头小子啊。”
何在锡和华宵的母亲何在美是兄妹,和冠鹰是早年的音乐合作伙伴,何在美和冠鹰认识,很大原因是通过何在锡。后来何在锡去了日本,何在美和冠鹰的婚姻名存实亡,但何在锡和冠鹰还是保持长年联系和合作默契。
华宵对这个舅舅有着复杂的情愫。
两人坐在屋顶花园,何在锡知道华宵不碰酒,给他泡了杯绿茶,自己坐在对面拿啤酒泡冰。
“结婚?”听到这个词从华宵嘴里蹦出来,何在锡惊喜的很,对着华宵的脸左看右看,发现不像在逗他,爽口大笑:“我家小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