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宵到训练室的时候,安昕已经离开了。莫名地就到这个地方来,华宵觉得心神早已不属于自己,即使现在见不到她,也想立马揪出她在哪里。
只为自己的冲动犹豫了片刻,便回到停车场。
“华总,现在去哪里?”司机问。
“你先回去。”
华宵让司机先行离开,自己开着车奔上高架桥。
报名人都有联系方式和地址记录,华宵轻而易举的找到这块楼盘,是石景山市郊相邻的一处新开发花园。
她换掉了大学时候跟项阳买的职工房,大概考虑邻近学校人来人往,不利于保密生活隐私。
北京大多这种区域没有夜生活,过了九点就剩路灯独照,华宵把车停在楼道外,抬头就能看到安昕住的房子的阳台窗户,透着亮黄色的灯光。
安昕接连好几天没中止过训练,累得只差躺在浴缸里睡着,再加上今晚有点发烧,安昕不自觉泡了个久久的澡。
拍完北影进修班的电影,安昕知名度直线上升,临近毕业,她便把北舞的职工房卖了,和爷爷找了个新窝搬到这边来。
这几年爷爷身体还是老样子。毕业之后东奔西走,好在护工阿姨很尽心,把老人家照顾的很好。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爷爷早就入睡。安昕洗完澡回房间,听到手机铃声在响,打来的人是华唐经纪公司的关总。
“安昕,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华总在楼下等你,赶紧下去一趟。”
安昕这十天忙得都没有空接收他的消息,不确定的问:“华总?”
“对,华宵,华总。”
明天就是踢馆赛的录制日期了,安昕综艺节奏慢,直到今天下午都还没把唱什么歌定下来,这会儿要见华宵,她心里实在没谱。
“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具体没说。你下去看看吧,他等了挺久的。”
安昕嗯嗯啊啊应着,把电话挂了,来不及整理衣衫就跑下楼去。
电梯里看了一下未接来电,关西郡打了5个电话进来。然而“华总”并没有来电。
直到在楼道外看见一辆迈巴赫,透过玻璃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安昕才确定关西郡说的,他的确应该等挺久了。
她刚洗的头发还没梳,身上还穿着动漫造型的珊瑚绒睡衣,脚踩一双棉拖,单薄的胳膊和长腿在深沉的夜色里显得尤为细弱。这样随意的装扮,如果不是深夜,该被多少人看了去?
华宵莫名的来气,眉头随着安昕步伐的接近愈发簇成一团,在安昕靠近车窗的时候,眉间的“川”字已经紧得非得用铲子铲平不可了。
这气场让安昕所有疑虑都问不出来,还没问他找她什么事,华宵便开口了:“明天就是踢馆赛,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
他眼神扫向她,眸子的冷光却又不似在看她,安昕面色疑惑,这个男人不是早就说好她能夺冠就签她吗?现在又突然来问,难道要变卦?
她发懵的样子全然落尽他眼里,顿了一会儿华宵才说:“那就好好做。”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华宵已经摇上车窗,快速启动油门,掉了个头开走了。
安昕愣在原地,看着车尾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似梦非梦的上了楼。他大晚上专程跑过来跟自己说一句话吗?茫然的看了看未接来电,没有一个是他打来的,跑来找她却没有存她的号码?
华宵不是这种没头没脑的人,想来他不想和她直接接触,才通过关西郡传话。看关西郡打过来的时间,离自己出浴室竟有40几分钟长,他就那样在楼下,等了她那么久?
一种鬼使神差的想法让安昕打开屋子所有窗户,朝楼下望去,然而循了一圈,也没再见到迈巴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