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会生气,迁怒凌程就不好了,所以下回请娘为了凌程的前程着想,婉拒来路不正的礼物。”
周夫人说:“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个做娘的倒是没有为凌程着想的这么仔细。”
长乐公主见周夫人有些不高兴,便说:“娘哪里是考虑的不周到呢,是为了沁月的身子着想,才收下礼物,这份情,沁月铭记在心。”
周夫人说:“这孩子,嘴真甜,凌程上早朝去了,这都快晌午了,估计快回来了。”
长乐公主说:“最近军务繁忙,凌程少不得要花些功夫在军营里的,不过他倒是惦记我,时常回来和我说话。”
周夫人笑着说:“凌程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其实心细着呢,晓得疼人。”
长乐公主顺着周夫人的话说:“知子莫若母,娘说的正是,他看起来不拘小节,但挺会哄人高兴的,我用的胭脂都是他亲自选的,他抽空还会替我描眉呢。”
周夫人说:“看着你们琴瑟和谐,相敬如宾,如今添了馨妍,娘心里高兴着呢,对了,馨妍还好吗”
长乐公主说:“她呀,就知道吃和睡,刚刚乳母带她出来晒太阳,没一会儿功夫,又睡着了,现在太阳大了,乳母又把她抱回去了。”
周夫人说:“孩子还小嘛,爱睡觉是很正常的,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会跑会跳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长乐公主说:“好像是凌程回来了。”
周将军一进门,说:“娘,你怎么来了”
周夫人玩笑着说:“怎么你的小娇妻,我就看不得吗”
周将军说:“看得看得,娘看沁月,就等于凌程在看,我求之不得。”
周夫人笑着说:“沁月,你别听他胡说,整天在家油嘴滑舌的惯了,没个正经。”
长乐公主说:“母子连心,娘来看沁月,就等同于凌程的关怀,他说的也没错啊。”
周夫人说:“看你们夫唱妇随的。”
周将军说:“我从前院过来,怎么不见父亲呢”
周夫人说:“他呀,在家里哪里能闲得住,出去和人下棋去了。”
周将军说:“父亲乐得悠闲自在,不像我这个做儿子的,军务缠身,羡慕的很哪。”
周夫人说:“好了,你好好照拂公主,娘去厢房看看我的心头肉。”
长乐公主说:“娘慢走。”
周夫人说:“哎,好好歇着,别再出去吹风了。”
长乐公主说:“知道了。”
周夫人走后,周将军说:“出去吹风怎么个意思快说。”
长乐公主说:“没什么意思,就是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去院子里透透气。”
周将军说:“自己的身子都不晓得珍惜,紫云不在,没人照看你,又不听话,做娘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若是让风吹坏了可怎么好”
长乐公主说:“吹坏了也是我的事,又没把你吹坏,急什么”
周将军说:“把你吹坏了我心疼,父皇还要怪罪倒不如让风把我吹散,让我随风而去。”
长乐公主说:“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什么随风而去,不许胡说。”
周将军说:“你若不去院子里吹冷风,我便不说丧期话了。”
长乐公主说:“好吧,好吧,都依你,真是服了你了。”
周将军说:“素颜将近一个月,今天我帮你化妆吧,说,想画什么样的。”
长乐公主说:“什么好看就画什么,你看着办吧。”
周将军说:“酒晕妆过于红艳,就飞霞妆吧。”说着拿出胭脂眉黛,替公主化起妆容。
白天的时间如天边的飞鹤,一去不返,又至黄昏时分,楚玄石神在落日前为白花仙子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