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果阎烈没有在无意间看到嘉禾的掌心里密密麻麻一片,泛着血丝的月牙痕迹,想必也会这么认为。
可是他看到了,也明白了嘉禾的隐忍,因此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程珈澜非要娶那个女人不可,如果仅仅是为了留一个孩子的话,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代孕没有
因此,本是满心的不理解,不赞同。
再次从嘉禾的脸上看到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黯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嘉禾姐,如果你不想让澜哥娶那个女人,我拼死也会阻止的。”
从程珈澜和薄荷定下婚期,在阎烈眼里,属于第三者插足的薄荷,果断的被扣上了第三者的帽子。
“阻止”
嘉禾听到阎烈的话,眼眸里骤然亮起了一道光芒,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淹没无形了,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要阻止”
这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不是吗
“嘉禾姐”阎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嘉禾打断了。
嘉禾说,“阿烈,去帮我洗一些葡萄好吗,我觉得口渴。”
阎烈看了看被嘉禾捧在掌心里的玻璃杯,那里面白色的牛奶,她一口未动,他明白嘉禾话中的潜在意思,因此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在转头的那一刻,一抹坚定的神色浮现在他那张端方的脸庞上。
像是嘉禾姐这样的好女人,不该被辜负
阎烈从病房离开后,许久都没有回来。
嘉禾将玻璃杯中的牛奶喝完后,起身下了牀,拿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直接进了病房附属的小厨房。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下牀的,身上的刀口才被缝合,根本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一不小心很容易崩裂开来,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并不愿意事事依靠别人。
嘉禾打开水笼头,冰凉的水立刻浇下来,在手指的洗刷下,残留在玻璃杯里的那层浅浅的白色,立刻被冲刷下来,玻璃杯重新恢复了澄净。
嘉禾刚想将水笼头关上,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着一个身穿着医用长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在他脸庞上的浅大口罩,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留在外面的唯有两只眼睛和被剪得十分短和粗硬的头发,她笑起来,“阿烈,你怎么换了这么一身回来啊”
阎烈的心情绝对跟美妙无关,他从嘉禾的病房出来后,随手拽过一个,塞给她钱,让她去给嘉禾买葡萄,尽管他知道嘉禾刚才的话是用来转移话题的,可是阎烈到底不想委屈嘉禾,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后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程珈澜的电话,在心里,他始终不相信程珈澜会辜负嘉禾。
如果当初的誓言都能走到这种劳燕分飞的地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套用那句在网上很流行的话再也不相信情了
阎烈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只听程珈澜沉默了一会,“照顾好她。”
之后,手机被挂断了。
阎烈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珈澜居然挂了电话
他不服气的继续拨打程珈澜的电话。
另一边的程珈澜看着响个不停,在屏幕上始终跳跃的同一个名字,随手将手机扔给了顾特助。
顾特助对于程珈澜这种将他当成小助理的态度十分不满
他是伟大的特助好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然他很不满,但还是直接将手机装进了西装的衣兜里,只不过那随身携带,不间断的响铃让顾特助很是恼火,他英明伟大的形象都被影响了好吗
怎么说呢,也是巧了,正好有个穿着十几公分高的高跟鞋的宴会服务生崴了脚,端的慢慢的一托盘各色酒水,尽数洒在了顾特助的